“宾尼,你是一个强势的人,若是你当了话事人,你会不会发展葵青的事业?”
韩宾不假思索道:
“有了大义的名头,傻子才不会发展自己的力量。”
“我不但会发展葵青的势力,我还会想尽办法地削弱其他堂口的力量。”
靓坤顿时来了兴趣:
“那你要怎么做?”
韩宾耸耸肩:
“简单啊!”
“我把势力最突出的几个堂主手下的头马认作干儿子。”
靓坤一怔:
“你这……”
王道拍手道:
“宾尼,你果然是合图出身的,就是阴险。”
“这一招妙啊!”
靓坤纳闷道:
“你们别打哑谜,好好地解释一下这招到底怎么用?”
韩宾惊讶地看着王道,他没有想到自己苦思冥想的招数,人家瞬间就知道了其中的关窍。
他不确定王道是不是真的懂了,于是问道,
“阿道,你说我这招妙在什么地方?”
王道笑道:
“话事人最大的权利是什么?”
“大义!”
“你要是当了话事人,合图的大义还不是任由你自己定义?”
“你收那几个堂口的头马做话事人,以话事人大义扶持他们的势力。”
“那些堂主有口难言。”
“往上爬是社团人士的天性,那些堂主的头马有了你的支持,自然就可以和那些堂主们分庭抗礼。”
“他们本来就是堂主们的头马,可以说势力一大半都是他们打下来的。”
“那些堂主们纵然有心想要限制,也不可能。”
“你通过这一手段,轻易地就把合图最大的势力纳入其中。”
“了不得啊!”
靓坤看着韩宾道:
“宾尼,你这家伙太阴险了吧?”
韩宾惊骇地看着王道,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特么的是真的看懂了,王道在他心里的地位急剧提升。
靓坤的话让他清醒过来,赶紧道:
“什么阴险?”
“我特么的都是跟着合图的叔父们学的。”
王道若有所思:
“鬼老灵人老精,古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有这帮叔父在,你想要上位真的很难。”
“话事人就像毛驴面前的胡萝卜,你能看得见,永远吃不到。”
韩宾的脸色更黑了。
靓坤皱眉道:
“宾尼刚才的主意好是好,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韩宾奇道:
“怎么不对劲了?”
王道笑呵呵道:
“当然不对劲了!”
“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老大不仁,也别怪小弟不义啊!”
“宾尼,你的设想是好,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这种做法,其实就是教唆小弟们把原来的老大踩到脚下,让他们自身上位。”
“因为你的话事人大义,掩盖了他们的行为。”
“这种行为在社团是不允许的。”
“那就是——欺师灭祖!”
啪!
靓坤猛然一拍手:
“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呢,原来在这里!”
韩宾不以为然:
“那算什么欺师灭祖?”
“我只是培养义子从堂主手里夺权罢了。”
“可没有让他们干掉自己的老大。”
“那对我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处。”
王道笑着点头:
“话是这样说没错。”
“我猜你培养他们肯定要在两年后继续参选话事人。”
韩宾理所当然道:
“那是肯定的。”
王道笑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培养的义子们会不会给你机会再让你做两年。”
韩宾张口要说话,
“你或许会说,可以各个击破么。”
“你挨个对义子们说,这次挺我,下次我挺你之类的。”
韩宾瞠目结舌,他已经够高估王道的算计水平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自己的算计在他面前似乎有点不够看啊。
怎么自己想的他都知道?
王道叹了口气:
“宾尼,还是那句话。”
“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你教给了他们什么,就别怪他们用同一套方法来对付你。”
“他们是绝对等不了的。”
“就像坤哥之前天天挂在嘴边的,出来混一三五差馆,二四六殡仪馆,谁知道明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