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它猛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人是杀不了神,甚至神与神之间,都难以诛灭对方。
于此,可能是为了整肃纲常践行天理,也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总之,有一位专司诛神的至高者出现了!
它依稀记得,在那一年,梣木为剑,天路断绝。
思及此处,那邪祟捂着心口又向着杜鸢,追问了一句:「你这口剑叫什幺?!」
杜鸢持剑而来,缓步逼近,随之道了一句:「梣!」
一字落下,吓得那邪祟眼中满是惊恐,它骇然大吼一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狂风骤起,黑雾重现,它试图拼死一搏。
可能吹翻大山,掀开大渎的狂风,在裹挟着无穷黑雾席卷向杜鸢之时。
却是在吹动了他腰间两枚小印的同时,先后消弭,最终,仅仅是变成了一阵扰人衣袖的狂风。
而它亦是在这一刻,看清了杜鸢腰间两枚小印。
敕镇坤舆在左,翻飞不停。
钦承干纲在右,起伏不定。
两印在侧,手中是剑。
这一刻,看着迈向自己而来的杜鸢,那邪祟竟然是什幺都忘记了的。只是怔怔张大嘴巴的立在原地,随之瘫倒一团,死死盯着杜鸢。
满嘴都是:「怎幺会?怎幺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
这三个怎幺可能凑一起的???
当年都没见过的事情,如今怎幺出现了?
杜鸢已经持剑站定在邪祟身前,看着逼近的杜鸢。
那邪祟猛然回神,随之便被杜鸢身上这三件东西吓得急忙向着身后爬去。
「你是怎幺得来这些的?你不过是个凡人,你怎幺能拿着这些的?你到底是谁?你难道是三教祖师中某个显化过来的?」
「不对,还是不对,他们也不可能的!你究竟是谁?!」
语无伦次之中,它很想爬着逃走,可心口的寒凉逐渐攀至全身,叫它难以为继。
只能喘息不停的瘫软在杜鸢身前不远。
随之看着杜鸢哭丧着脸道了一句:「你到底是个什幺啊!!!」
看着这般表现的邪祟,杜鸢都不由得摇了摇头,随之收起老剑条道:「拿我的剑斩你这东西,实在对不起我这口剑。」
一瞬之间,那邪祟还以为有了一条生路,谁知下一刻,就看见杜鸢抄起了那副棋盘道:「我还是如你所愿好了!」
见此情景,那邪祟瞬间怔住,此前屡次三番说过的话,也跟着浮现耳畔:「不会是砸我脑袋的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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