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人物,按理说不该籍籍无名。
就算小辈们不知其来历倒也罢了,怎幺连他都看不透?
「儒家之中,该认识的、不该认识的,我都知道,却从未见过你这般怪异的。」
即便真是隐于山野、专心修行不问世事的奇才,一路修到这个境界,也该知晓许多秘辛才对。
比如旧天的过往,比如他腰间那柄尊荣远超「大名鼎鼎」四字可言的仙剑。
可他偏偏对此闻所未闻,甚至连腰间仙剑来历都不知,如此又怎会将其握在手中?
真可谓处处都是谜团。
邹子想到此处,忍不住打趣一句:「你该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杜鸢暗自腹诽,自己又不是那石猴出世的孙大圣,怎会从石头里蹦出来?
可真相无法言说,他只能道一句:「我只是个后生晚辈而已。」
后生晚辈?
邹子心头一动——莫非是说,他是大劫之后,在天宪与末法的夹缝中,自行修成正果的?
这个答案,比说他不是邹子、而是三教祖师还要荒诞。但邹子并未深究,只是颔首,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服:
「后生晚辈?好一个『后生仍圣』的后生!」
话音刚落,邹子似是想到了什幺,眼神骤然亮了几分,看向杜鸢道:
「我推演天机、卜算阴阳,自问已臻至极境。你可愿意,让我为你卜一卦?」
杜鸢略感诧异,问道:「您想为我卜什幺卦?」
邹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声音掷地有声:
「问天,问地,问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