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当即笑道:“公子稍候,我们这就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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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崔元成的房间内,这位曾姓孟、今姓崔的读书人,正眉头紧蹙地盯着眼前那枚始终毫无动静的玉佩。
此前他被先生寻回,引往格物洞天时,一切都还算顺遂。
即便他告知众人,天下即将生变,自己想回京都辅佐天子稳定朝局,洞天里的诸位长辈也未有一人阻拦,反倒有不少人送了合宜的物件作为饯别之礼。
可自打他回到京都,事情便渐渐不对劲起来。
先是先生传讯,让他即刻离开京都,赶回格物洞天。
无论他如何追问缘由,先生都始终不答,只反复催他回去。
后来他执意要留下时,如今竟是连先生的消息都联系不上了。
这般诡异的情形,让他满心困惑。只得收起玉佩,推开窗棂,抬首望向头顶苍天,轻声问道:
“先生啊先生,我儒家一脉,本就该以济世救民为己任,为何如今这般天下大事在前,我等却始终纹丝不动,甚至连我想留下都要催着回去呢?”
他从未觉得,凭自己这点能耐,能在京都真正撬动什么。
毕竟他虽也是昔年大世遗存的天骄之一,却终究不是李拾遗——他没有那人能扭转乾坤的能耐,也没有那份可以改天换地的命数。
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做到什么,只是能不能是一回事,来不来是另一回事。
可为何连自己这般人物都不能容忍留下?
恰在此刻,他收起的玉佩忽然亮起温润光华。
继而一句略显无奈的话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随后,便再没了丝毫动静。
这让他深深皱起了眉头。
不等细想,又听见门外传来护卫的声音:
“公子,您昨日说的那位似乎是来了,但他腰间那柄剑,不是您说的那样,反而锈的严重。”
闻言,暂时收起疑虑的崔元成笑道:
“哦,那就是我说的那位先生,看样子,他没去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