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说出口,京中这些人,真的会信吗?
“他难道去西南和青州惹事了?”
崔实录脸色瞬间一变,坏了,这厮怎么京都还祸害不够啊!
我五姓七望出了个他真是造孽啊!
五姓七望,连根错节,以至于颇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相。
有二世祖不怕,世家大族就没见过没这玩意的。
但有个这么抽象的,那真的脸都丢光了。甚至于,因为他母亲是自家出去的,所以关系上他和对方还是姑表兄弟。
弄得每每提起这厮来,他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其连累名声。
“啊,这个倒不是,他,怎么说呢,他在青州不太见长,但在西南还是做下了不少功绩的,想来西南几十万灾民,都有不少记得他的。”
“啊?!”
崔实录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不是他终于变了,而是:
“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人了?他,他。额。我这个表兄,不太像是能干出这番事业的人啊!”
“表兄?你们是表兄弟?”
杜鸢有些惊奇,这都有层关系?
崔实录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拱手说道:
“我姑母是他生母,自然是表兄弟的。所以您真的不是弄错人了吗?”
杜鸢摇头笑道:
“我还不至于连这些事情都弄错,除非琅琊王氏还有一个王承嗣。”
闻言,众人皆是大惊,这真的是那个王承嗣吗?
且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骑快骑策马而来,一见了崔实录便飞身下马,快步上前,朝着他耳语道:
“公子,您姑母回来了,夫人叫您回去给人见礼呢。”
会这么说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那嫁到琅琊王氏的姑母。
这叫崔实录心头一惊,才说道我那表兄,居然姑母就回来了。
但他也没多想,只是道了一句:
“我要陪着这位先生,你先回去替我告罪一声,说回头我自然会找姑母亲自道歉。”
来人略显怪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杜鸢,随即问道:
“公子,这位是?”
崔实录朝着他摇摇头道:
“你回去不必多言,只说我安排好了这位先生后,自然会过去的。”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告退。”
对方当即如来时一般,匆匆而去。
随之,崔实录便也陪着杜鸢继续迈步向前。
看着那早已消失的快骑,杜鸢笑着问了一句:
“公子的长辈回来了,当真还要继续陪着我这个外人?”
崔实录起初没有多想,只是笑着应了一句:
“先生与鄙人,怕是就今日这么一点缘分,可姑母我却是想见随时都能见的,自然先陪着先生要紧。”
才说完,他便心头一惊,刚刚我们还离着几步,又是低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