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剑的年轻男子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握著剑柄的手指都开始不受控地微微发抖,整个人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出来。
这接连两幕,看得旁边几人魂飞魄散,一个个缩著身子浑身发颤,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在心里拼命回想著,自家先前可没在什么地方衝撞过这位道爷?
好在,今日这般凑巧的,也只有这两人。
所以杜鳶点完了他们两个,便是对著余下几人说道:
“诸位的心意,贫道心领了,多谢!”
说罢,便是拱手一礼。
虽然知道他们没有真的帮上忙,但既然远道而来,那就要承情的。
余下几人急忙回礼:
“不敢,不敢,我等今日根本未曾出过半分力,哪敢凭著这点微薄心思,就承了您的情啊!”
见状,抱著那把剑的年轻男子终於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虽然与您不合,可我们二人今日无论如何,都是想要护持您的安危才来!”
一听这话,旁边本来还垂头丧气的汉子,亦是忙不叠开口道:
“没错,上仙您无论如何都得明白,我们二人確乎是想要护持於您而来,您若是今日因此於我们下手,那传出去,未免有损您的身份!”
两人一唱一和,额角的冷汗顺著脸颊直往下淌,呼吸都不敢重一点。一身视线更是死死盯在杜鳶脸上,生怕他下一秒眉头皱起,就动了怒气。
身居大位的大能本就惹不起,更何况那位大神此刻还侍立在杜鳶身侧。
这般光景,便是文庙的诸位老爷见了,怕是也要慎之又慎。
只是他们满心盯著杜鳶,想靠“身份”这话拿捏几分,却压根没注意到旁边那尊大神的神色变化。
这话才出口,移福地的小妖怪就心惊肉跳的看见这位上神眼底寒意渐生,杀意满溢。
所以她当场一个机灵的说道:
“上神息怒!这二位虽与上仙存有旧隙,可今日確是真心护持而来,方才情急之下他们话说得是粗糙了点,但绝非有意冒犯!”
话刚落地,她忽然心头咯噔一下——这话听著竟像是在替那两人辩解,那我岂不成了他们的同伙?
这念头刚冒出来,小妖怪没半分犹豫,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力道不轻,脸颊瞬间泛起红印。
她攥紧袖角,眸色骤沉,先前的慌乱褪去,反倒添了几分狠厉:
“是小妖方才失言!若真让这话传出去,倒显得上仙与上神您二位计较这些琐事。依小妖看,这事根本不该有传出去的机会!”
说罢,她微微躬身,语气里满是决绝:
“小妖虽修为浅薄,却也愿为上神与上仙分忧——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既敢在二位面前失了分寸,不如由小妖出手清理,省得日后再惹二位烦心!”
其余几家亦是隨之附和:
“我等皆是如此!”
还有人直接喊道:
“我们回头就去剿了他们两家老巢!”
你们拿了各自山头的底蕴而来,我们难道就没有?
你们是大山头不假,但我们难道就是小山头的?
这是保命,也是投名。
这话说的那两人简直又惊又怒,明明是一起来的。怎么这般不当人子?!
杜鳶也是看的有点无奈。
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揉了揉眉心后,杜鳶摆摆手道:
“贫道的事情,没理由把诸位扯进来。”
这话一出,其余几家就傻了眼,坏了,投名状道爷没接。
说罢,杜鳶又是指向了那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