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当即砸了旁边那个脑门一拳:
“瞧你干的事!都滚出去了,还不快去捡回来!”
对方忙不迭的抱头鼠窜。
躲开了一二老拳后,方才是追着那滚出去的东西小跑着而去。
说来也怪,这小玩意也不是什么溜圆难停的物件,可就是一路不停的朝着前面滚去。
急的那人几乎四脚着地。
“快点啊,藏好了咱们就该出发了!大王的事儿要耽误了,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一听这话,那本就快要四脚着地的家伙,当即是什么都不管的爬在地上跑了起来。
别说,明明看着是个两条腿的人,可就偏生爬着比跑着快!
就是还是追不上滚出去的东西。
一直到撞到个东西,方才停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候,追上来的那人,也看清了撞上的是啥——一只靴子。
还是一只踩在大雨瓢泼中,却丝毫不沾泥泞,不沾水汽的靴子!
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追着这东西出来的那人,才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去。
杜鸢也在这个时候微微前倾着身子笑道:
“哎呦,好大一只老鼠啊!”
那人瞬间吓的原形毕露,直接从先前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变成了一只活脱脱的大老鼠!
一溜烟儿的窜回了自己同伴身边。
“咋了?咋了?”
它的几个同伴也是跟着看来,旋即便见了一眼便十分不俗的杜鸢。
一时之间,几个耗子精也显得十分忌惮。
但还是由打头的大喝一声后指着杜鸢道:
“呔!兀那男人,你是何人?见了你鼠爷爷怎么还不下跪?”
说着更是摆出一个练家子的样子喝道:
“不知道你鼠爷爷可是十二生肖里排头的神兽吗?”
前面都还好,最后这句直接给杜鸢听笑了。
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神兽?”杜鸢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好笑,“依我看啊,倒像是偷了人家供品,还敢拿属相当幌子的耗子精。”
说罢,杜鸢便捡起了滚落脚边的东西。
不是食物,而是烛台。
而且明摆着还沾染了一二香火愿力。
对寻常修士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这几个小妖怪,估摸着还真是个宝贝。
尤其是,它们还是群什么都偷的耗子精。
这话一出口,那妖怪身后的几个小喽啰顿时炸了锅,有个哪怕在它们当中都分外瘦削的家伙尖声嚷嚷道:
“你敢骂我们大哥!知道这片地界谁罩着的吗?”
说着,它们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几根短铁棍。以表示自己一伙儿十分的不好惹!
“哦?”杜鸢挑眉扫过他们手里锈迹斑斑的短棍,最后目光落在它们打头的那顶戴都戴歪了的毡帽上,“居然还有点排头?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排头是个什么来历?可别是靠着脸皮厚自己封来的?”
这话让几个妖怪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打头的喝道:“你、你找死!”
说罢,便嗷嗷叫着扑上来,其余几个也有样学样的冲了上来。
结果打头的才是冲到半截,就在“哎哟!”一声惨叫里,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的一路滚到了杜鸢脚下。
杜鸢居高临下地看着它,靴尖轻轻踢了踢那顶滚落的帽子道:
“论起排座次,也得先瞧瞧自己配不配。十二生肖里的子鼠,讲的是子时巡夜、守护粮仓的本分,可不是让你们这群东西拿着属相去当恶人的招牌。”
打头的此刻还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可身后跟着的几个,却是明眼瞧出了自家大哥,分明是凭空摔倒,然后跟个皮球似的一路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