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亦是颔首笑道:
“世叔,你看,这不就对了吗?咱们哪里是叛投啊,咱们是在替皇上,替朝廷,替天下百姓为高人护法!”
“回头,咱们是能向朝廷邀功的!”
王平章听的连拍大腿:
“哎呀,贤侄,你真是世叔我的在世恩人啊!”
还得是天子脚下,乌衣巷人啊!这话术,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不过末了,王平章还是问道:
“但贤侄啊,世叔我还有一个问题。”
华服公子看了一眼那五千骑兵道:
“可是世叔并无根基,担心无法服众?”
王平章断然摇头道:
“底层军士哪里知道真真假假,只要军令下去就会盲从。至于其余将官,世叔我自有手段。”
“那是何?”
王平章深吸一口气后带着难以抑制的惶恐,指向远处寒松山道:
“就是,就是我想不通啊!为何此前我竟毫无察觉?甚至就连急报之中,也从未提及那冲天焰火!”他声音压得极低,透着深深的困惑与一股恐惧,“明明.明明就目前所知,那难道不该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吗?”
华服公子没有答话,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臂道:
“不然世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先行脱队?”
‘世叔你可注意到什么不对?’
‘比如大将军见过什么人’
先前听不明白的话,瞬间浮上心头。惊的王平章四肢冰凉,冷汗直冒。
——
两个年轻人正立在一座荒山之前,静静等候着什么。
他们其中一人腰间悬剑,挂着漆黑剑穗。另一人则手持拂尘。
此二人正是此前在小张山山神哪里露过一面的两个道士。
不多时,他们齐齐看向一侧。
只见一个脖颈上到处都是缝合痕迹的男人,正托着自己的脑袋走了过来。
双方一见面,男人便是笑道:
“呦呵,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正道天骄,不屑于和我们一道呢!”
这让那拿着拂尘的道人眉头紧皱,正欲开口,却被持剑的师兄拦下,转而说道:
“阁下的脑袋都被人摘了一回了,真就还不会在口舌之上收敛一二?”
男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就连好不容易缝合好的脖颈都渗出了无数似血非血的浓稠之物。
“当时出手的是寒秋宫宫主,你们两个不过与我同辈,哪里好意思教训我的?”
“实话实说而已。”
男人沉默片刻后,冷笑道:
“难怪明明大家都一样,却你们是万人敬仰的正道,我们是人人唾弃的邪魔。这嘴上功夫的确不一样。”
说罢,他对着二人说道:
“让开,还是说,你们两个来开门?”
两个道人沉默片刻后纷纷让开。
让那男人托着脑袋走到了一座顽石之前。
左右看了一下后,便是突然张大了嘴巴,从口中生生吐出了一个婴孩来。
那婴孩甫一出现,便是哇哇大哭,但也只是哭了两声不到就被男人随意无比的开膛破肚。
用肠子和血肉在顽石之上,不断涂抹出了一个分外邪异又满是神性的诡异撰文。
如此一幕,让两个道人急急低头闭目,连诵道经。
怎料,男人却不屑一笑道:
“别装模作样了,真要看不过,你们还能只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