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偏将瞧见了杜鸢也没有多想,只是道了一句:
“别看了,前面就快出西南了。”
说着还从怀里摸出了半块粗粮饼扔给了杜鸢道:
“给你。”
接过了饼子的杜鸢认真看了手中粗粮饼一眼。
这饼子从用料起就透着寒酸——多半是陈年的粟米、高粱磨成的粉,掺着麸皮、豆壳,甚至可能还混着没筛净的沙砾。
观其颜色,怕是和面的水都不干净
放在往日,这可能是狗都嫌弃的玩意。可若是在如今这个地界的话。
凝视片刻后,杜鸢将手中的饼子扔了回去:
“这位将军,贫道不是逃难的,所以多谢好意了!”
偏将听的分外惊奇,以至于竟然主动勒马停在了他身前。
在他身后的伤兵则是继续缓缓向前,眼里无光,身上无力。
这一场仗,硬过头了,以至于没人打得明白。
“你是个道士?道袍都没有,你居然还是个道士?算了,你这细皮白肉的,也不可能是细作。”
摇摇头后,偏将收回了自己打量审视的目光,转而说道:
“我奉劝你一句,西南不是什么能去的地方。里面的人可都在想着法子的往外逃呢。”
“你啊,最好现在掉头。如此说不得还能安然无事,再往前,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
再往后的,这偏将没说,只是看着身后的大群伤兵无奈摇头。
杜鸢拱手道:
“这位将军,多谢您的好意,但贫道的确得过去啊。”
偏将也不多言,只是看着杜鸢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