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不敢反驳,纷纷点头答应。
此后的路途,一天一夜都是出乎意料又彷佛理所应当的平静安稳。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煞,好似彻底消失,再未出现。
直至远远望见前方矗立的泰安县界碑,紧绷的气氛才彻底松弛下来。
同行的一个镖师突然奇怪说道:
“怪了,按照这边的习俗,新郎官可该估算着时间,早早过来等着接亲了。”
另一人接口道:“许是咱们脚程快,新郎官没料到吧?”
“说得是!”众人纷纷附和。三言两语间,这点疑虑便烟消云散——行程有差,本就是常事。
特别是他们这些走镖的,有时候快上十天半个月都是正常。
只有杜鸢突然对着他们说道:
“没有接亲的新郎官,可不好啊。这样,镖头你和贫道过去知会一声。其余人就先等在这里?”
杜鸢此刻的话,镖师们哪里会反驳?
刚一开口,镖头就赶紧牵来了同伴的马匹道:
“道长,来,上好的河曲马!每日都是精粮伺候,保管跑起来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可杜鸢却是轻笑着摇头道:
“不用,若是好马,你自己骑着便是。”
见杜鸢不打算骑马,还以为杜鸢是不会骑马的镖头当即改口道:
“那我陪道长一路走过去!”
怎料杜鸢反而摇头笑道:
“走过去可就太慢了。所以,你还是骑着马吧。不然,我怕你追不上贫道!”
说罢,杜鸢悠然抬步,向前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