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杜鸢心头忽然灵光一闪,目光猛然投向身旁赤红泛滥的弥水,并下意识地把手摸向腰间那枚一直系着的小印。
敕镇坤舆?!
带着某种深沉思量,杜鸢取下了那枚小印。
他记得韩氏的人提过,那豹子差点就被那位封为松隐峰山神。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见闻
这枚印,该不会.
一个大胆却似乎极为可行的念头,瞬间在杜鸢脑海中清晰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问个明白。
杜鸢收回思绪,朝妇人问道:
“那您为何说是平澜公发怒了呢?”
妇人怅然叹道:
“唉,因为平澜公如今早就没人祭拜了。别说修缮维护神庙,就连庙祝,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着了。”
说着,妇人更是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您想想啊,这重新流回来的弥水是平澜公他老人家费尽心血引回来的。如今我们连他的神庙都任它破败荒废了,他老人家能不生气发怒吗?”
很有道理,甚至这弥水颜色都对应了当年弥水改道时,淹没的万千黎民之血。
但这和平澜公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杜鸢并未看出平澜山与弥水之间有何气数纠缠。
犹豫片刻,杜鸢问道:
“您可知为何如今无人祭拜平澜公了?”
照理说,立下如此功德,其神庙不该荒废至此,以至竟无人修缮。
妇人无奈解释道:“只因平澜公是前朝重臣。太祖开国后,虽未明令禁止祭拜前朝臣子,但历任刺史对此颇为忌讳。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是了,平澜公是州牧,而今青州只有刺史。
妇人说完,又小心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