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着说着,他就脸色一变道:
“道长,下官曾听人说,韩氏日前兴众出城是为了祭拜祖先遗德。而最终的目的地更是一座神庙!”
“您说,韩氏不会是也找见了什么吧?”
这话说的杜鸢反而有点惊讶。
怎么你一个刺史是靠着我才猜到这件事的?
所以杜鸢略微惊讶的对着他说道:
“你这刺史,当的有点可怜了。”
裴刺史当即听出真是如此,且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十分惭愧的拱手说道:
“地方土族和安青王早已在青州经营多年,下官虽然有皇命在身,且也在青州就任颇久,可论及根基,的确是远不如他们。”
如果说把青州各种关系势力分成六份的话,他大概占了一份,安青王应该是两份,余下三份则全在各个世家门阀手里。
至于军队,理论上,军权在他手里。可细分的话,那就说不清了。
毕竟,这个校尉姓韩不叫韩,那个偏将姓刘又是刘的,你真的看不清分不明.
而到了这个份上,京师还能威震天下的根本,则是那十几万装备精良的天子九卫。以及由陛下腰胆之将节制的边军。
事实上,地方由地方做大,也是皇帝对世家的妥协,正所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这一点上,天子是,世家们也是。
曾经天子九卫在手,地方不敢觊觎。
可如今,凡俗组成的兵将,真的还有以往的威慑力吗?
刺史不知道答案究竟如何,他也不敢往深处想。
只能想办法好好抱住道长这一棵看得见摸得着的大树。
风雨欲来,您看我伺候的如此殷切,总不忍心照拂一二都不愿意吧?
杜鸢不懂他们的权力构成和上下斗争。毕竟他不仅是‘外行人’他甚至还是个‘外来人’。
但他听出了若是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