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后,林书友对谭文彬手里的剑,产生极大兴趣。
谭文彬:“嗯,还好吧。”
林书友:“彬哥,要不咱俩抽空切磋一下?”
谭文彬:“不急,我还没适应好,等这一浪结束回去后再练练。”
林书友:“好的,彬哥,一言为定!”
谭文彬:“下次一定。”
林书友:“啊?彬哥,你怎么又变卦了,你都变强了,难道不会手痒痒么?”
谭文彬:“自家兄弟,哪里犯得着争强好斗。”
在去集安高句丽墓前,还得再去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里,自己得到了这把锈剑,那余下两个地方,阿友和润生保不准……
谭文彬已经感觉到了,小远哥在瞒着他们某件事。
以小远哥的作风,他是不喜欢隐瞒的,喜欢开会与大家进行信息同步,没这么做的原因只能是,条件不允许。
谭文彬站起身,眼角余光扫到了小远哥腰间挂着的《无字书》。
在家时,小远哥就很罕见地就一直把这本书随身携带。
这里头,有问题?
算了,不看,不想,不多此一举。
谭文彬:“小远哥,我没事了。”
李追远点了点头,让阿友把地图取出来,铺在了满是鸟屎的白天鹅小船上。
翻阅《无字书》第一页墙壁。
三行越狱者信息,第一行已经消失,第二行变得准确。
李追远拿着笔,在地图上划线,确认自己等人接下来的行驶路径,然后在具体的坐标点处,用笔尖重重戳了一下。
李追远:“继续上路,去天津。”
黄色小皮卡加了油后,驶出济南,向北进发。
途中,又补了一次煎饼,后车厢里堆放了很多鲜嫩的小葱、大葱。
刚烙好的煎饼,李追远吃了不少,软和的,很香很脆带着淡淡的甜味。
稍微放久一点,李追远就咬不动了。
其余三人,倒是都迷上了这一美味。
开车时,三人都手拿着煎饼卷大葱,时常同步,一咬,一拉,一拽,再“咔嚓咔嚓”集体咀嚼。
这边离开上路时,那处停工的公园里,迎来了新游客。
赵毅手里托着一只罗盘,哄着体内的恶蛟帮自己指路。
恶蛟一开始不屑一顾。
赵毅也来了脾气。
这货在姓李的手里,那是什么杂活都抢着干,结果在自己这里反而拿捏上了身段。
“你不好好配合帮忙,等见到姓李的我就跟他说,你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去和姓李的汇合,你脑后长有反角,呵呵!”
恶蛟在赵毅体内发出愤怒的咆哮,然后开始操控罗盘。
祭坛位置处,还遗留有三捧香灰。
赵毅:“阿靖,把地图拿给我。”
“好嘞,毅哥。”
陈靖把地图取出来,披在自己背上,再转过身,弯腰把自己当桌子,方便毅哥查看。
赵毅一边扫着地图一边扫着白天鹅小船上的鸟屎混合物。
指甲,沿着自家地图划动,嗯,这应该是姓李的接下来的路线。
最后,在那个极细小的鸟屎凹陷处,赵毅找到了姓李的给自己留下的……
伏笔。
……
津门,近代风云激荡之地,江湖汇聚。
不过,李追远等人暂时无幸去品尝这里的深浅,因为坐标点,虽是在津门地界没错,却又无限毗邻外围。
等车子开到这里时,驶入的是一座小镇。
曾经,这座小镇因一座国营分厂而热闹,后来伴随着大政局势改变,分厂被裁撤合并,人员撤离,留下了废弃的厂区与生活区。
“电影院……商店……篮球场……学校……单身职工宿舍……家庭宿舍……”
林书友一边数着一边感慨道:
“建得多好,怎么就空了呢?”
像这样的厂,川渝黔等地更多,大多坐落于山里犄角旮旯处,牌子上往往挂着某某厂第十几分厂,现在它们普遍到了完成历史使命的阶段。
李追远找到了坐标精确点,是一座职工宿舍楼。
前面那栋是单身的,一个房间里好几张上下床,这栋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一家一个房,厨房统一修在门前楼道对面,有个单独凸出的区域。
厕所,则是每一层有一间公共的,在楼层拐角处。
因撤厂搬迁没几年,所以这儿的生活痕迹残留还很明显,这栋楼里还有几户人家在住,基本都是老人。
李追远等人到来的动静,惊动了这一层尾端的一个老婆婆,她推开门,走出来查看情况。
老婆婆眼神不好,使劲眯着眼问道:“是高家的孩子么?”
谭文彬主动模仿其口音:“是呀,婆婆。”
老婆婆:“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你爸妈呢?”
谭文彬:“没回来,我是带同学们来这里玩。”
老婆婆:“到我家吃饭。”
谭文彬:“不了,我们都自己带了,我们年轻的自己玩。”
老婆婆有点生气了:“行行行,你们玩,你们玩。”
谭文彬:“婆婆,这里这阵子还有外人来过么?”
老婆婆:“有啊,这些天早晚都见到个男的,在这楼进进出出,都是大早上和大晚上地在那儿爬楼,吵得很,我喊了他几次,他都不听。
唉,像这样的人,放过去,就该直接叫厂里保卫科的人来弄的。”
谭文彬:“那我们今晚要是遇到了,就去弄一下他。”
老婆婆:“别说浑话,这年头脑子有问题的疯子多,隔远点骂骂就行了,别跑人家跟前去招惹。”
说完,老婆婆打开家里的门,颤颤巍巍地回屋了。
李追远看着老婆婆家门方向,眸光里流过一抹深思。
谭文彬:“小远哥,他确实在这里。”
李追远通过望气观察,说道:“这里以前应该有一处入口,算是块曾经的风水宝地。”
谭文彬:“小远哥,意思是那家伙,有传承在这儿?”
李追远摇摇头:“应该在这里建厂前,就早就荒废了,等国营厂建在这里后,算是彻底压垮了。”
谭文彬:“那他现在进进出出的,是在找入口?”
李追远:“嗯,应该是在这原有基础上,借着日出日落的时间段,进行重新梳理,他想再次进去,回家看看。”
谭文彬:“那我们,等晚上?”
李追远:“等吧,大家先吃饭。”
进了房间,林书友开始打扫,谭文彬去打水,润生准备做饭。
有这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确实比睡车里或者在野外搭帐篷要舒服得多。
老婆婆又来敲门了,送了一袋子鸡蛋和一些新鲜蔬菜。
谭文彬表示感谢,李追远派出阿友,去老婆婆屋里帮忙修理一下电器和电路。
润生拿鸡蛋炒了个菜,又做了锅紫菜鸡蛋汤。
李追远下了一碗面条,其余人则是拿炒鸡蛋当卤子,裹着煎饼,吃得不亦乐乎,他们是真吃上瘾了。
吃完后,天也就黑了。
李追远躺在床上。
润生、谭文彬与林书友,则各自坐在门口、窗边。
开阔地适合拉远分散警戒,但像这种建筑环境下、且对方还是一位术士,再分开落单,就显得很不明智了。
像在济南遇到的那个老东西,被镇磨久了就真的翻不起什么太大浪,但像术士这种,哪怕就剩下一口气,也不可小觑。
所有的布置安排,都没问题。
李追远将《无字书》翻开,上面的位置信息,也没有发生变化。
即使没变化,李追远也继续拿着。
少年在对书里的它,表演思考。
坐在床边的谭文彬,拿锈剑修理着自己的胡子。
门口坐着的林书友,看着这一举动,一脸担忧。
谭文彬疑惑道:“咋了?”
林书友:“彬哥,万一割破了,小心破伤风。”
谭文彬:“没事,它乖得很。”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