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与阿璃下了楼,女孩去往屋后稻田,少年则走入东屋。
阿璃进了道场,将新雕刻好的增损二将与白鹤童子雕塑摆在了供桌上。
等女孩离开后,白鹤童子雕塑一个转身,面朝著增损二将,左右摇摆起来:
“亮闪闪的宝石,看到了没,两个废物,说话,说话!”
增损二将的雕刻开始前移,这是准备直接开架。
“我才不会再和你们打了,我要宝贝我的宝石!”
……
午饭后,所有人都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东屋,柳玉梅看著自己孙女在整理登山包。
上次阿璃出门时,柳玉梅不在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自己孙女穿登山装,比过去少了分婉约端庄,却多出了一抹洒脱靓丽。
其它东西都装好后,阿璃最后将血瓷瓶抱起,放入包中。
随后,女孩将帽子戴在了头上,转身,面朝自己的奶奶。
柳玉梅心都要化了。
阿璃将包背起,跨过那道门槛。
柳玉梅站到门边,倚著门框,看著孙女与站在坝子上等待的他们汇合,和小远牵起了手。
等孩子们都离开后,柳玉梅走到供桌前。
供桌上,放著陈曦鸢奶奶寄来的那封信。
柳玉梅倒了两杯黄酒,一杯洒在了供桌上,“滋啦”声此起彼伏,化作酒雾,沾染到上方每一座牌位。
第二杯握在自己手,轻轻抿了一口。
想起上午,小远特意来这与自己说的那些话,柳玉梅眼似是燃起了一层熊熊烈焰:
“他们等不及了,正好,我们也不想等了。”
……
自昆明机场下飞机时,天已经黑了。
谭文彬已经安排好了接机,他领著大家走出机场,坐上了一辆崭新的旅游中巴车。
司机恭敬地站在驾驶位旁,迎候众人上车。
李追远走上车时,看著衣著鲜亮的司机,对他开口道:
“谢了。”
司机身子微颤,压抑著激动。
谭文彬伸手拍了拍他,道:“喂喂喂,哥们儿,你冷静点,待会儿你还要开车呢,开的还是山路。”
司机用力点头,坐回位置,认真开车。
等谭文彬坐回位置后,旁边的林书友开口问道:“这司机咱们认识?”
说著,阿友就探出脑袋,准备对司机开一下竖瞳。
谭文彬赶忙伸手,把阿友眼睛捂住。
“是木王爷。”
“木王爷……哦,是他啊!”林书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身上怎一点黄鼠狼味儿都没有了,我完全认不出来。”
二人的交谈没压低声音,司机听到了,前面过山路弯道时,提前按了两下喇叭,按出了兴奋与喜悦。
胖金哥的旅行社越来越红火,木王爷也一直在他手做事,谭文彬一个电话打过去,木王爷就特意跟胖金哥请假,把车从丽江开到昆明接机,负责将众人送去玉溪。
小远哥给他封正过,说是恩同再造都毫不为过。
夜幕下,再美的景色也都被覆上了一层静谧。
等快进入玉溪城区时,木王爷将中巴车停了下来,谭文彬与他一起下了车。
下车后,木王爷双手放在嘴边,对著面前的林子开始无声呼喊。
很快,一缕缕各种颜色的烟雾从林子升腾而起,涌到了木王爷面前。
谭文彬收到了一串各种式样的木牌,有些牌子讲究,上面雕刻著姓氏,有些牌子就干脆只留个爪印。
木王爷本身不仅是关系网的发起点,更是千金市马骨的典范。
有他居中串联,谭文彬等于能在开局时,就收获足够多的眼线,掌握情报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