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轻轻敲击着黄花梨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故此,两淮盐运使,非干练能臣不可胜任。朕思来想去,此人需满足几个条件。」
崇祯的目光变得锐利,一字一句道:「第一,需曾任巡盐御史,深谙盐务关窍,熟知其中积弊与生财之道!」
「第二,需有总宪之风,曾任左都御史或副佥之职最佳,如此方能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肃清盐场、漕运之贪腐!」
「第三,需通晓兵事,至少曾在兵部任过堂官!如此方知盐税之于军饷是何等性命攸关,方能用心替朕、替朝廷守住这笔养兵的钱!」
他每说一条,阶下三人的脸色就变一分。
这条件……一条条,一件件,分明就是给那个刚刚倒台、在家「闭门思过」的人量身定做!
曾任巡盐御史?崔呈秀巡按淮扬时,包庇私盐,自己就捞得盆满钵满!
总宪之风?崔呈秀是当过左都御史,不过是帮着魏忠贤铲除异己,搞「阉党专政」!
通晓兵事?崔呈秀更是当过兵部尚书,任上卖官鬻爵,倒腾军械,克扣兵饷,哪一样少了他?
黄立极心中暗喜——崔呈秀看来也入了「帝党」,和他是同党了。
看来万岁爷的帝心还是向着帝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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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壮丽垂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靴尖。孙承宗胸膛微微起伏,花白的胡须轻颤。这二位显然憋着一肚子气。
让崔呈秀这种巨贪大恶之徒,刚刚交完议罪银,转头就去执掌天下第一肥缺的两淮盐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