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东才反应过来：“你教的？！”
沈翠月不隐瞒：“阴阳调和天经地义，但你不能又沉迷这个吧，精气神，身子骨都要紧。”
让卫东凝视江湖妹：“我对谁好，一定是全心全意的好，哪怕错付过两回了，我还是相信小晴会全心全意对我，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吃亏，但也不会让你耽误了。”
沈翠月一瞬不眨的看着他，慢慢扯起嘴角笑：“有爷这句话，我这辈子就值了，日子还长，爷一定会知道全心全意也有很多种，人心大得很，你撵我才是伤我的心。”
四目相对啊。
从仙人跳，到桥洞下捡回来命，再到小摊贩重逢扎手，去过hk也到过平京沪海，既有日常陪伴，也有刀枪经历，似乎都从未这样四目相对的看过。
没错，哪怕六十多年了，让卫东都没跟女人这样对视过。
就既没有眼底全都是扒裤子的冲动，也没意乱情迷的那些缠绕，就是第一回用了心的想看看这双眸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闪避，没有遮掩，就这么相互对看。
刚还觉得那句人心大得很，现在让卫东就觉得人眼才大得很，瞳孔像个深渊似的能把所有情绪都收纳进去。
好像能看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都不说话，就在车门边内外这么看着。
站外面的沈翠月甚至还高点，保持住那个淡淡的笑，但身子已经倚在驾驶车窗上，才站得住。
让卫东从未经历过的感受，隐约着头皮有点发麻，然后胸口似乎酸痒感觉，整个脑瓜子都开始嗡嗡的了。
都不知道有多久，是旁边小蝶不耐烦了，手舞足蹈都没人理，突然挤出来句：“卧槽！”
让卫东还缓冲了几秒，听见女儿一连串的：“卧槽！卧槽！卧槽……”
才仿佛从梦里拉出来，居然发现胸口在剧烈高速怦怦跳，诧异的看眼手肘已经放在车窗上的江湖妹，没什么变化啊，没有脸红润泽，没有眼波流转，只有那个淡淡的笑。
伸手戳了下那额头，这边已经顺着卧槽的骂声转移注意力：“喂喂喂，小姑娘家家的哪能挂着这词儿，叫爸爸！这是谁？叫月姨……”
就拼命的用女儿在说话的惊喜来冲开刚才那种从未经历过的生理感受。
没错，那一刻他真觉得运转了六十多年，平稳跳动的心率，前所未有的在剧烈蹦跶。
让卫东眼里看着女儿，使劲用喜悦的眼神面对庆祝，嘴角却揶揄：“可以啊，你现在功力加深，比在巷子口的时候强多了，下次别再对着我发功了，卧槽，来来来，再卧槽两句！”
没好气的娃看着老爹，但确实能交流了，从眼神到肢体，再到张嘴：“卧槽！”
她是那种无可奈何的没表情，偏生把让卫东笑得肚子都要疼了。
这才偷偷转眼看了下，沈翠月还是那个淡淡的表情，好像一直没变过，但敏锐的抓到了让卫东眼神：“嗯，知道了，你先带孩子上去吧，我歇会儿。”
说着伸手拉开车门，懒懒的倚挂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