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和武阳对视一眼,神色都变得异样起来。
巴图笑着插了句嘴:「这可巧了,我们就是从哈熊沟来的。」
女人听到这话,反而变得疑惑起来。
就这几个月的时间,哈熊沟的死伤的人不少,也不知道这女人所说的男人,有没有在死伤的人里边。
周景明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开始慎重起来,他试探着说:「我们确实是从哈熊沟出来的,你男人叫什幺名字,说不定我们认识。」
女人支吾着说:「他……他叫彭援朝。」
这话一出,周景明松了口气,心里反而有些想笑:「彭援朝啊,陇中人,以前进城务工,被人抢了钱,跟人打架,捅了人跑掉,去淘金了。有两年多没回去了,去年年底才回去。
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因为掏不出姑娘父母看病的钱,选择嫁给了别人……你说的彭援朝,是我说的这个吗?」
这次,轮到女人瞪大眼睛了:「你……你知道他!」
「我在哈熊沟有个矿点,他就在我矿点上领着人淘金,我们去年就在一起淘金了。」
周景明还是觉得有不少疑问:「我记得,他还没结婚啊,哪里来的女人,大姐,你不是骗我的吧?」
「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女人……」
女人的神情此时变得很复杂:「我叫张雪芹,今年跟着他跑出来了。」
周景明审视了女人好一阵:「到底是怎幺回事儿?」
女人想了一会儿,说起这一路的经历。
先是说了她夫家对她不好,动辄打骂,去年回娘家的时候,因为和彭援朝同村,就碰上了。说彭援朝在家,重新箍了村里最好的窑洞,还说彭援朝找着机会地撩拨,她正好在夫家待不下去了,就跟彭援朝有了私会。
本来以为彭援朝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帮她脱离苦海,结果,彭援朝后面反悔了,而且两人的事情,开始在村里村外有了传闻,她不可能再在夫家待下去,今年在彭援朝临近四月,领着人出来淘金的时候,她就偷偷跟了出来。
女人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满是心酸的样子。
就连武阳听了,都忍不住骂了一句:「没看出来啊,彭哥……彭援朝是这样一个烂人,不想担着责任,就别招惹啊,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