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盘算,周景明心里挺踏实。
这些金子,送到收购站出手,十六块钱一克,能有五万四千多,而卖给金贩子,以现在的最低价,能有十万多。
这要是到了明年金子涨价
八五年二月的时候,收购价由现在的十六块每克涨到二十二块四每克,市场价也由现在的三十块左右,涨到四十五块左右。
这要是有直接的渠道输送到香江、蠔镜等地,价格更高。
他心里之所以踏实,是因为他估摸着,这笔钱,甚至比一些小金老板还更有本钱,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做把头了,支撑新矿点的开销,也绰绰有余。
他有自信能够撑起更大的摊子,并以此为基础,淘更多的金子,赚更多的钱。
一路上他也在寻思着,是否寻找一条输出金子的渠道,毕竟,被那些金贩子赚了一部分中间差价,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
周景明跟淘金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这样的渠道知道不少,也自信有能力打通。
但,现在不是时候。
趁着现在这大好机会,努力淘金,积攒金子,才是最要紧的。
毕竟,现在用金子换来的大团结,过上些年,也还是十块,但现在的十块的购买力,却不是过上些年能比的。
还是金子保值。
等到数年后,将这些金子换成钱,那才是真的香。
周景明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众人已经忙活起来。
武阳背着猎枪,坐在帐篷前的篝火边抽烟。
火上架着的锅里,咕噜噜冒着热气。
他不时用筷子搅一下。
周景明也到篝火边坐下:“兄弟,东西都拿好吧?”
武阳给周景明递了支烟:“拿好了……我陪着顺仔走了一趟,他也已经把自己的金子拿好了,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周景明看了下锅里,煮的是简单的面片汤,篝火的草木灰里,还烤着几个火烧馍:“待会吃饱了,喂了金旺,咱们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