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沙坑里出了点小状况。
被安排负责用挑杆吊运泥沙的一个豫州人贪图好玩,挑杆吊着一筐泥沙运到半腰的小平台,在小平台上负责将筐里的泥沙转送到辘轳架子下面的是个骆越人,那豫州人在这个骆越人将筐里的泥沙倒出来的时候,用挑杆的尖端,去挑了那骆越人的裤裆。
倒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只是将那骆越人挑得往前扑倒,手掌杵在砾石上,破皮了。
他顿时怒了,张口就骂了一句:“日你妈!你特么想死啊?”
那豫州人本来想着是自己挑的事儿,忍他一两句就过去了。
谁知道,那骆越人越骂越来劲,关键是用的不少还是骆越话,他虽然听不懂骆越话,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也来了脾气,跟着就骂了回去。
这下好了,两人越骂越凶,越骂越恼,那骆越人气愤起来,弯腰捡起块石头,朝着那个豫州人就砸了下去。
要不是那豫州人躲得快,身上少不了要多一块疼好多天的淤青。
见那骆越人这般出手,他也不客气,捡起块石头就砸了上来。
两人在沙坑里,石头扔得你来我往,这就影响正常工作了。
他们躲避的时候,连带着其他人也被迫四处躲避,弄得鸡飞狗跳。
众人纷纷劝说,两人却是红了眼,完全不听。
干脆,有人生怕自己被伤到,丢下手头的活计,踩着进出沙坑专门修建的,用木杆子固定的泥沙台阶,爬到坑外面,其余人也跟着跑出来,避免被波及。
周景明、彭援朝和武阳他们几个听到吵闹,也纷纷跑到沙坑边。
正看到那骆越人跳下沙坑底部,跟那个豫州人抱着扭打在一起,在满是泥沙污水的坑里,翻来滚去,打的甚是凶猛。
“特么的,你们两个狗日的,吃饱了撑了,不想干了是不是?”
彭援朝骂了一句,见两人动了真火,怕真的将人打伤打残,就想下坑将两人拉开。
周景明却是一点不急:“彭哥,慌什么,让他们打,打不动或是打死、打残,没办法还手的时候自然就停了,咱们看戏就好!”
武阳在一旁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哥,这样不好吧!”
周景明摇摇头:“这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打他们的,伤到的又不是你我,还能看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他说完,甚至还跟着起哄:“打,使劲打,我艹,按个人都按不住,白瞎了那么壮的身体,戳他眼睛……
哎呀,翻过来了,力气不小啊,咬他狗日的,不行你掏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