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景明点头后,他才拿着酒葫芦到帐篷里装酒。
等到酒葫芦送来,他把葫芦往腰间一绑,冲着周景明咧嘴笑笑:“这肉烤得不错,可光有肉没酒也不行啊,给我再倒点!”
这次,周景明自己去帐篷里将酒壶提了出来,顺便抱了些碗:“武阳,弄点枝叶铺一下!”
武阳赶忙起身,就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上折了些枝叶回来铺在地上,帮着周景明将碗放下。
周景明拿了个碗给刘老头倒上酒。
刘老头接过去,滋溜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去,又砸砸嘴,扯了一块羊肉吃着:“还是你们这边有意思,舍得吃也舍得喝,不像我们那边,抠搜!”
武阳开玩笑地说:“嫌那边不好,过来跟我们,我们这里绝对欢迎!”
他大概知道周景明的心思,也是真心觉得刘老头厉害。
“行啊,反正姓张的,嫌我年纪大,干活没年轻的利索,还喜欢喝酒……想吃肉了,就只知道朝我使唤,等到分金子的时候,本来就分得比别人的少,还一直压着,早待不下去了。
你看,这又让我去打鹿,说是这时候鹿茸能割了,他想要一对。
他那感觉,像是山里的牲口到处都是有一样,我连着出去两天,连只鹿的影子都没看到,回来就开始挤兑我:你不是打猎挺厉害吗?也就是能吃了!”
刘老头又喝了一口酒,黑黑的双颊,很快变得暗红,他反倒认真起来:“你们要是真要我,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没别的要求,酒给我供够了,年底的时候,适当给我点工钱就行。”
一时间,武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周景明当然希望刘老头能过来,这样的好猎手,又有那么一手好枪法,对于他来说,大有用处,他本就存了拉拢的心思,所以,他每次来讨酒,都痛快地给他一些。
可事情不能做得不地道,这毕竟是别人队伍里的人,真要过来了,那等于是挖人墙角,两个队伍间怕是又会生出些矛盾。
“大爷,武阳跟你开玩笑呢,这么做也不合适,你别当真,要是真看得上我,来年我拉个队伍,你要是还来淘金,咱们有缘再说。”
周景明说得很诚恳。
刘老头简单的几句话,如果是真的,那上游小半岛上,姓张的把头,心里挺黑的,本就分得比别人少,还一直压着,这就有点欺负老人家了。
却听刘老头叹了口气,又微微点点头。
“大爷,按理说,以你打猎的能耐,又是在秦岭那种野物多的地方,不禁枪不禁猎,这年头皮毛又值钱,只要往山里跑得勤快一点,再采点药什么的,家里日子应该不会很难,完全没必要来西北这种复杂的地方折腾。”
周景明心里其实挺疑惑,也就问了出来:“你怎么想的?”
“原本是过得挺好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