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声,引得彭援朝等人也跟着钻出来看。
有那么些鱼,中午和晚上,都能好好煮上一锅了,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
说来很奇怪,尽管河里泥沙滚滚,浑浊不堪,但是这些鱼却没有很浓重的泥腥味,哪怕用料简单,吃起来大都鲜美。
自此以后,这鱼笼简直成了营地里的宝贝。
只要想吃鱼了,自然有人会提着鱼笼,里面塞上两个融进阿魏臭味的窝窝头,下到水里,第二天早上,或多或少,都有收获。
时间转眼过去十来天,这天,营地后面,冷杉林上面的荒草坡上,来了一群羊,一只只像是软绵绵的白色云朵,散落在大片荒草坡上。
有牧民骑着马跟在羊群后面,不时吆喝几声,引得金旺时不时就朝着山坡方向吠叫几声。
小半岛上,武阳在抽烟休息的时候,打趣彭援朝:“我听某人说过,等到有牧民经过,要去买羊回来打牙祭的,现在羊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彭援朝忙着往铁皮溜槽里铲泥沙,听到这话,扭头看看上坡上那些溜溜达达的羊,把手中的铲子一扔,跑去把柴油机给关了,然后又回来拖武阳:“不就是吃个羊吗,我说话算话,但你也得出点力不是,走,跟我去拖羊!不像某些人,淘金那么长时间了,分的金子最多,偏偏是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
周景明又怎么听不出来,彭援朝这是在揶揄自己。
他想了想,自己只顾着攒金子,大家伙都是明白人,稍微一比对,就能算出他手头有多少金子。
不说之前两次藏金的六百六十六克以及后来和武阳外出打游击分到的两百克,就抽水机架设起来这些日子,只要上工,每天六克,时不时九克,差又是一个多月了,他手里攒下的金子,又攒了有两百克多克。
这是个挺让人眼红的数字。
一直以来,吃喝拉撒都是彭援朝供着,除了买柴油的时候,众人均摊外,他还真没过什么钱,也觉得有必要治一治众人那眼红的毛病。
不过,出钱可以,出力就免了吧!
周景明冲着彭援朝笑笑,也趁机阴阳他几句:“彭哥,这话我怎么听得那么不是滋味,你要是觉得给我分的金子多了,不值当,你就直说,我随时可以走人啊。
老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是有这底气的,咱是凭本事吃饭的人。”
彭援朝一听这话,一下子愣住,跟着脸色变得有些惊慌,连忙凑了过来:“兄弟,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结巴了。
“我……我……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别当真……”
周景明也学着他的样子磕磕巴巴地说,跟着咧嘴笑了起来:“彭哥,看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