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援朝咧嘴笑笑,露出一嘴黄牙:“香!”
这话一出,反倒把周景明逗笑了:“恶心!”
两人一路顺着河滩往上游走,一路上没少敲敲打打,在河滩边验沙,在经过那淘金队伍所在的小半岛后,两人还有意避开,到了上游,才又回到河滩,装模作样地这里挖个坑,那里翻个石头,不断地往上游河谷深入。
看着两人离开,围坐在篝火边抽烟、烤火,等着饭熟的几人才又开始议论起来。
“看他们在那里折腾,我还以为在哪里找到金苗了!”
“哪里有个屁,我连续两年来这河谷,两次都在那里验过沙,别说金粒了,金沫子都没见到。这两年,有不少人踩点,到过哪里,也没少在上面淘弄,就没一个相中的。”
“他们俩,应该是进山踩点的,不过,看他们一路敲敲打打,随便选个地方就验沙的样子,我估计,找金苗的能耐也就一般,都不会看个山形地貌,纯粹是在碰运气,就这点能耐,想吃淘金这碗饭,够呛。”
“刚才他们是在掏挖的坑边拉屎吧……可够损的,要是后面来踩点的人到了那里,找着那个坑往下刨挖,肯定得骂娘。”
……
周景明和彭援朝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说些什么。
他们进入河道弯拐处,确定那淘金队伍看不见以后,顺着山坡钻进杨树林后,踏上回程。
只是,这番折腾,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两人回到主河道附近,就不得不停下来,开始准备过夜。
先是在避风山坳的缓坡上砍倒几棵冷杉,用木杆和枝叶,搭了个能将篝火温度收拢的斜面小棚子,又收集了些粗大耐烧的木柴,燃了一长堆篝火,就着酒水,用馕填饱肚子,往篝火里添加些木头疙瘩,就各自裹着被褥,在铺了松针的斜棚下面躺下。
一夜安然。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动身赶路。
一路上没有任何耽搁,赶路的速度也就快了起来。
沿途遇到好几波淘金客,有三三两两刚进山踩点的,也有已经踩好点,找了拖拉机拉了物资和人手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