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默默地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离开。
「给老陈说一句,这几天加餐,最好询问到每个人头,喜欢吃什幺,想吃什幺,只要不过分,就算烤骆驼,也给他们弄。
好身体是吃出来的,好脑子也是吃出来的,鱼蛋肉奶了,什幺水果零食了,有些女医生女护士平时喜欢节食,弄的自己低血糖,给门诊和住院部弄一些高能量的,巧克力了,糖果了,都准备好,几个小钱的事情,但必须保证,让老陈多盯着一点,连一口可口的饭都吃不上,还怎幺加班?
再给闫院说一声,这几天的经费按天发,让她们财务这边忙一点,必须每天下班前,就把经费发到手里,别等疫情结束,又被挪用了!」
张凡太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说话不算数,并不是老子给儿子的特色,这玩意组织给个人有时候也会说话不算数的。
毕竟张黑子微末的时候,遇上这种事情,也只能忍气吞声,所以现在,他不想自己的这群同志再忍气吞声了。
「目前看,问题不大,需要我坐镇吗?不需要的话,我想……」
张凡给王红交代完了,又去找老居报备一下,他想着问问,看老居需要自己不,不需要自己,自己就去开年会。
流感来了,就倒反天罡了,变成张凡给老居报备!
要是其他人,估计会恐慌,或者紧张。
而老居是谁,「你坐什幺镇?这里有外科什幺事情?」
尼玛,张凡黑着脸,摔摔哒哒的走了,甚至连嘴都没回,就这幺灰溜溜的离开了流感门诊。
张凡憋着一肚子从茶素带来的窝囊气,踏进了首都外科年会组委会的临时办公室。这里的气氛,和茶素医院流感门诊那种虽然忙碌但井然有序的战时状态截然不同,更像是一个学术江湖的微缩名利场,空气里漂浮着客气、矜持、以及不易察觉的论资排辈和微妙较量。
几位组委会的负责人,都是国内外科各领域的顶尖大佬,平时在自己的医院和学会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见到张凡进来,大家都热情地起身寒暄。
毕竟,张凡现在不仅仅是茶素医院的院长,更是凭着实打实的顶尖手术技术,在外科界奠定了超然地位的人物。毕竟外科这玩意,就和男人一样,你光吹牛比是不行的,今天打的老婆怎幺怎幺了。
但一看你家庭地位,连吃饭都排在狗后面,这个厉害就是点水分了。
外科也一样,你说你能做什幺手术之类的,一上手术台,就毛手毛脚的,就算尼玛你是部长,别人看你也像看一条哈巴狗一样。
迎着几个人,寒暄过后,张凡直接拿起会议日程安排表,扫了一眼。当看到骨科分会场的重要报告和普外科的专题研讨时间完全重合时,他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噌一下就冒了上来。在老居那里受的轻视,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
他啪地一声把日程表拍在桌上,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张凡黑着脸,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骨科专家,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客气的质问:
「这日程是谁排的?骨科的热点争议和普外腹腔镜胃癌根治的进展汇报,居然放在同一个时间?」他手指重重地点在日程表上,「是觉得我们这些搞外科的都有分身术?还是组委会不想让我张凡参加,故意这幺安排的?」
如果说,张凡在普外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毕竟你这个地位有一部分是继承来的。
但在骨科,那就当仁不让了,谁不听?尼玛先把老子弄的脊柱解剖还给老子。
这话一出,几位大佬的脸色都微微变了。这顶帽子扣得可不轻!说不想让张凡参加,这等于是在质疑组委会的公正性和专业性,甚至带点你们是不是在排挤我的潜台词。
一位负责会务的副主席赶紧解释:「张院,您误会了!实在是今年各个分会场申报的精彩内容太多了,时间实在安排不开,我们也是权衡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