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在何处?且取来观验题署。”
太史慈身长七尺七寸,须髯整齐容貌端正,又穿着奏史朱袍,头冠上插着青羽,看起来确实和公车署的谒者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真正的谒者还在官署里坐着呢,雒阳的坐班吏员可不会这么积极的迎出门外。
孙乾也知道奏表必须先行检阅封章,便取出奏章给太史慈验看。
这种检阅并不是看奏表的内容,而是要看刺史或太守的封章印鉴是否完好,查验奏表是否真实,以及有没有被人篡改过。
奏表是用帛写的,单柱卷轴形制,封口处有丝绳绑扎,以油蜡封印。
若封蜡印鉴不全,或是表章有任何破损或污渍,皆无法递入朝中,因为存在篡改嫌疑。
但太史慈藏了匕首在怀中,刚拿到奏表,便抽出匕首将奏表一刀两断……
孙乾大惊失色:“贼子敢尔!”
糜芳见状更是大怒,正要拔剑而出,却被太史慈一把拍在剑柄,将剑拍回了鞘。
随后太史慈把住了糜芳手腕:“这里是宫门,动武便是谋逆……”
糜芳咬了咬牙哼了一声,但确实没敢再动。
皇宫门前确实是不能动武的,这地方和外城门可不一样。
护卫随从也不能带进来,只有孙乾和糜芳在此。
孙乾止住糜芳,看向太史慈:“可知毁坏奏表乃死罪?不惧死乎?!”
太史慈低声道:“若君未将奏章给我,我也无法将其损坏,奏表乃你我同毁,你我吉凶祸福已相等无免……若要论罪,我也不是独受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