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叔父,刀兵部曲都是雍带来的,与大兄可没什么关系。这么多钱,总得有武人押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抢……”
简雍站到刘备身前,表示别给刘备扣帽子,这里脑袋多得很,随便找个人都能把帽子顶上。
“玄德,宪和,你二人意欲何为?”
刘元起皱着眉头问道。
他当然知道刘备带人来是做什么的。
刘备在西河亭都能把事情查清,刘元起当然更容易查到。
刘元起知道族里有人抢了苏双的财货,也知道这事办得很不地道,但……维护亲族是刘家人的本分啊。
刘元起现在不是宗长,只是族老,宗长名叫刘伯礼——这是刘元起他们这辈人当中的嫡长。
但此人现在躲在坞堡里,根本不敢出门。
“我来给族里送钱啊……把钱倒在坞堡墙下。”
刘备挥了挥手:“备与本宗情谊已结,从此之后,备一人一家,独门独户。”
几百车五铢钱,被倾倒在坞堡墙根的沟渠中,填满了沟渠。
污水渐渐漫过铜钱,在沟渠上游散发出了真正的铜臭。
刘元起看着刘备冰冷的脸,心里渐渐沉了下去。
“此宗有人谋财害命,杀苏双一家百余人,钞掠其财,族父可知是哪些人所为?”
刘备依然面无表情的问着:“备知道此事与族父无关,若是族父不知,那备便自己查问,请族父让路。”
“玄德,苏双不过区区商贾,你是族内小辈,何必为了此等事落个大不孝之罪?连苏双家中都无人举告,你又何必强出头?”
刘元起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