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把拳头捏得劈啪作响。
“但这也只能当得一时,缇骑不回雒阳,怕是不久便会有大量兵马前来……”
“那阳球提刑天下,又有司徒刘郃、少府陈球把持内外,刘郃从子刘纳又是禁军步兵校尉。”
“即便是曹长秋,如今也畏惧其势闭不见客,某等已无门路可走……”
王门觉得杀缇骑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刘郃是河间宗室,与天子刘宏同宗同枝。
陈球曾任廷尉、光禄勋,王甫下狱时,廷尉府一个人都没出现,这可不是什么意外。
眼下陈球做了永乐少府隔绝宫内;司徒刘郃能让朝廷闭口;刘纳以禁军威慑雒阳;而阳球挥舞屠刀大索天下……
这阵仗,杀几个缇骑能挡多久?
“哼……吾渔阳马市长期供养宫中,永乐宫不会视而不见,先派死士去宫中传告此事。”
“贡物啊,陈球等人难道真就不懂贡物是什么吗?他们是故意的……”
“阳球是想拿我拷事……哼!他们若只反扑宦官也就罢了,却偏偏要打永乐宫的主意!”
张纯恨恨说道:“那阳球做了关东的马前卒,他这等酷吏要想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此人猖狂不了几天!去调人,将所有道路封死,拦截所有兵马缇骑和往来文书……我等先自守几月!待其自毙!”
从五月开始,中山封死了所有路径,夏季汛期无法渡河,南北交通断绝。
借着剿太行贼的名义,张纯调了所有兵马入卢奴,但他完全没有管太行贼,而是将郡兵重新整编为别部,以张家子弟领兵,牢牢控住了中山各处关隘。
无论是朝廷使者还是缇骑,亦或是往来商旅,只要经过中山,便都会‘死在太行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