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一直没有戴过。
不过,不得不说高级货就是高级货,即便是在光线并不明亮的停车场,偶尔有车灯掠过,耳钉上密镶的碎钻便“倏然”苏醒,在暗夜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蓝色流光。
陈着倒也不是故意送栀栀姐的。
去年邓栀在溯回采访时,不小心遗失了一枚卡地亚耳钉。
按照陈委员的性格,不管是谁,他都会溢价进行赔偿。
“啪!”
所以陈着看完,便又将丝绒盒盖上,闷响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栀栀姐,我不是遗失的。”
陈着笑笑说道:“就是专门赔给你的。”
“可是……”
邓栀蹙眉,她大概觉得自己是姐姐,不能收弟弟这贵重的礼物。
“没什可是,你相亲时戴上它吧,就当是我送你的战甲,祝你早日觅得正缘。”
陈着弯腰钻进车。
拉上车门前,他顿了一下,像是有什话已到了嘴边,但又谨慎地咽了回去。
最终,陈着只是郑重地叮嘱道:“走了,有什需要随时联系我。”
说罢,车门轻轻合上,隔绝了视线。
看着红黄尾灯闪烁着消失在夜幕中,栀栀姐怔了许久。
幼年时的一些孩童戏语,不受控制的蓦然涌上心头。
直到大学室友的电话打来:“栀栀,你没事吧,不要一个人在外面难过啊。”
“没有。”
邓栀轻轻调整下呼吸,用力摇头忘记那些记忆,快步返回病房。
暗夜中无声绽放的花,明知不应为它停留,却还是留下一点点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