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竟然都是 !”
周亚梅适时地给出了惊讶的表情,很崇拜地看着儿子,把付之栋哄得恨不得现在就赶紧开学,他再给母亲考个 。
我要做十套卷子!十套!
“怯——”棒梗终于忍不住了,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去墩地了。
这个时候付之栋是敏感的,转头看向棒梗问道:“你不服气吗?”
他微微昂着脖子问道:“你有考过 ?”
“ 。”
棒梗真敢说啊,这会瞪眼珠子对付之栋讲道:“我还考过 !”
“啊!那你怎么考的 ?”
付之栋完全傻了啊,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一科语文,一科数学,一共两百分的卷子,棒梗他怎么考的 ?
难道是卷面整洁加十分?
还是表现优秀多加十分。
或者说题目做的太好了?
他想不出,真的想不出,手里两张 。
“你就给我说说呗——”
付之栋喜欢学习,这是他在班级里最受同学和老师尊重、喜欢的优点。
现在有人比他还要厉害,他当然要虚心请教学习。
周亚梅在厨房里已经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为棒梗的虚张声势厌烦,只为儿子的天真烂漫感到无奈。
付之栋就是太单纯了。
“想考 ?”
棒梗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付之栋,耸了耸肩膀讲道:“我上初中,六科考 !”
“你——”付之栋傻了,骂人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特么两科考了 !
平均一科下来连 ?是用脚指头写的卷子吧!
要说起来,其实棒梗小时候学习成绩还可以,毕竟他们家就属他吃的好。
这小孩子不缺营养,智力发育的就早,你看他调皮捣蛋的机灵劲就知道了。
当初他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虽然没考双百,可也考了个98、99。
就这个成绩啊,在班级里也算前几名的了,他作为小孩子当然很开心了。
只是当他拿着卷子回家汇报给他妈妈的时候,他妈妈并没有很高兴,只问了他那两科的2分和1分丢在哪了,并且告诉他,下次不丢这3分就是双百了。
这话有没有毛病?
对大人来说很正常,谁都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督促自己更加努力。
但棒梗那时同付之栋一样啊,都是8岁大的小孩子,他能有什么判断力。
早就被确定为一家之主地位的棒梗叛逆期来的特别的早,见母亲如此说,他又沮丧又失望。
鲁迅就说过,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他母亲刚刚跟他强调完这3分丢的不应该,他奶奶那边帮腔说他聪明着呢,这次能考 。
棒梗听见这话就更气了,一共考两科,我丢3分还没找到呢,你又给我多添了一百,我特么不学了行不行!
结果从小被夸到大的贾家小祖宗厌学了,他越不好好学习他妈越急,秦淮茹越急就越打棒梗,棒梗就越不学习。
到最后再想管的时候,贾张氏变本加厉护着孙子,棒梗就真的管不了了。
如果不是李学武,现在的棒梗得在家混几年,然后去农村种地。
你看他现在吹牛撂屁有闲工夫逗孩子扯淡,那是有李学武照顾他。
别的暂且不说,养一个半大小子是那么容易的?光是吃就够难为人的了。
再有周亚梅这样的老师带着教导,秦淮茹给他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
当然了,当牛做马这种事或许已经有过了,所以才有了棒梗的今天。
“你这么能吹牛皮,咋还在地上待着呢?”付之栋想了好半天,这才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天上多好啊。”
“哼——我就看不惯你那嘚瑟样儿!”棒梗也不是什么好饼,说十三四了,实际上跟小孩儿没啥区别。
两人经常拌嘴,一个八岁,一个十四,你说这家有消停的时候嘛。
李学武到家的时候,两人还就这件事呛呛呢,周亚梅也没管他们的意思。
有棒梗这个混不吝在家,倒是让付之栋有了一些男孩子该有的混劲儿。
周亚梅一直认为,男孩子就该有一些坚韧和顽强,打架都可以锻炼人。
可惜了,从小跟着他在家的付之栋柔柔弱弱的,不是看书就是坐那发呆。
真正像别的孩子那样满街疯跑的时候很少,棒梗来了以后可好多了。
李学武逗孩子们玩,每天早晨都带他们两个去跑步,锻炼身体,也活跃身心。
这个学期付之栋最大的收获和变化,不是那两个 ,是他敢跟同龄人争嘴,敢吵架了。
不敢动手的男孩子还叫好男孩?
可是吧,这种事不能父母教,就是李学武都不能教孩子动手打架。
只能是哥哥们带着,谁让付之栋没有哥哥呢,棒梗来的正好。
这小子在学校别的没学会,吵架骂人是本行,动手更是个中翘楚。
棒梗虽然才十四,可知道深浅,不会跟付之栋动手,周亚梅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吵去吧,再吵还能吵几天。
“你回来了,累了吧。”
周亚梅听见门口的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说道:“饭马上就好啊。”
“不着急,先去换身衣服。”
李学武看了眼客厅里斗鸡似的两个孩子,笑了笑解释道:“今天去调研了,衣服脏了,一身汗,洗洗舒服。”
“热水都是现成的,衣服在架子上。”周亚梅事无巨细地叮嘱道:“浴巾用完了要晾起来,别堆在一边。”
她为什么变得如此唠叨,难道是厌烦了对李学武的照顾?
不是的,付之栋期末考试结束了,也到了她早就跟李学武提过的,想带着儿子去京城,安排付之栋转学去联合学校。
李学武不在乎她同顾宁的约定,但她在乎,且必须遵守。
谁都可以瞧不起她,但她不能让顾宁说她的不是,她得自觉一点。
李学武知道她的想法,只能由着她,没太在意她离开前的叮嘱。
靠自己一个人生活?
那还不得将这个家过成猪窝啊,他哪里有时间做家务,周亚梅要敢带孩子走,他就敢找个保姆伺候他。
做家务是不可能做家务的,一天他都不会做的,他宁愿请人来做。
周亚梅似乎也没下定决心,走是一定要走的,可他怎么办啊。
其实以李学武的身份,冶金厂已经安排好了招待所最好的房间,衣食住行都有人细致安排,比在她家舒服。
可谁让他不愿意去呢,难道是怕招待所里有人……怕重蹈董文学的覆辙?
这倒是有可能,当初董文学还只是冶金厂的厂长,就有人图谋不轨。
以李学武现在的身份,趁他不注意溜进他屋里耍无赖或者强上都有可能。
她信不过那些小婊子,更信不过男人的自制力,即便他叫李学武。
——
“你真不打算回厂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