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那就叫峨眉峰吧
“想想,给我闺女起个好听又多福的名字——”
李学武抱着孩子,见她看自己不哭不闹,时不时的还咧咧小嘴笑,越看越是喜欢。
“咱们都姓一个李,五行属火。”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说道:“丫头是六月二十九生,地处东北……”
“具体是几时几晌生的?”
“怪像回事似的——”
周亚梅笑着瞧了他一眼,调侃的语气里不无提醒的味道。
李学武说完了老四和老五,又看向了周常利,笑着问道:“念完了吗?”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主管人事工作的周姐还是大学生呢,谁敢说这是草台班子啊。
李学武的这番话,既是在说李姝,也有在说她。
他讲话了,只要材料给的足,你就是手艺再差也有人吃啊。
他边写边说道:“火木组合,性情坚韧,耐性尚佳,思想高远,未来可期。”
“说他们,说他们——”
回收站的人事工作都在周亚梅的手里管着,周常利算是给她打下手。
晚上回到关山路别墅这边,付之栋依旧很兴奋,今天真是惊喜连连。
景玉农接受了这些,看似是削弱了李学武,实则是这两人玩了一招左手倒右手。
“攒点钱,能在京城协调处房子就赶紧地张罗着。”
两大箱子连环画,还有带插图的故事书,好多好多,还有一大箱子零食。
“我爸人老实,人家说啥也没在意,我气不过,走的时候当着对方的面给了我爸五百块钱。”
见李学武从门外进来,周亚梅坐在床上好奇地问道:“还是你天生的就有孩子缘儿?”
她的话说到这含糊了过去,不过李学武已经听懂了。
你敢相信,这是特么曾经的交道口一霸?彪哥倒还是那个德行,只是江湖气少了,商贾的奸猾风多了。
“嗯,我知道了——”
“还有《红楼梦》中李纨的堂妹,也叫李绮——”
红星厂的调查和收购团队是先到的奉城,她是临时接到消息,加紧行程的同时匆匆赶来的。
麦小田被妻子一打岔,也知道没说对正题,笑着从善如流。
眼瞅着的,比李学武上次来时看着又胖了。
所以别看他逗老四和老五,那纯属扯淡,就跟武哥一样,说话越正经越不正经。
“嗯嗯,您放心吧,”老彪子笑了笑,说道:“要不您给我手里这雷起个代号?”
她能给儿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但给不了他成长所需的父爱和安全感。
在家的时候没少跟傻柱学工夫,来了钢城独自支一摊,没少在码头上做饭。
这小子长得丑,身材矮胖,却是正经的厨子材料。
“别扯犊子——”
“我还想多看一会儿——”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他嘴里还笑闹道:“起个小名吧,就叫虎妞,反着长。”——晚饭吃的很是热闹,李学武难得来一次,老彪子准备的很是充分。
周亚梅在卫生间里,回头看了儿子一眼道:“睡的晚了,明天一早可起不来。”
万幸,李学武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随口一说。
“永远让他们饿不死,但也吃不够,”他目光里带着几分狠厉,道:“这地方不好混,该出手就别含糊,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到家就已经九点多了,洗脚洗澡,一番折腾躺床上都快十一点了。
“我能做的只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以最稳妥的方式保护我自己和身边的人。”
因为他相信任何人都能坑害他,唯独武哥不会害他。
麦庆兰往这边多瞅了一眼,显然是听出个数来了。
晚饭后,屋里有女人们收拾着,男人则是在二楼靠窗子边上抽着烟聊着事。
但他做梦也不敢想,这些人竟然能加入组织。
“按我的意思,你们至少要在家里学个四五年才能放出来做事的。”
“绮——李绮——”
绝对不是他在红星厂也好,在卫三团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这种助力还真就说不上来有多么的重要,或者必须性。
下午妈妈来幼儿园接自己的时候说了,叔叔从京城来,今晚要带着他们去彪叔家做客。
谁不愿意听吉祥话、漂亮话呢,谁又不是望子成龙呢。
只看景玉农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温顺委婉了许多,谈话间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感情,便知道李学武的“厉害”了。
李怀德玩驱虎吞狼,让程开元拿了三产工业,但景玉农与李学武还拿了奉城一机厂呢。
她也没理会老彪子突然的变脸和讨好的笑,跟憋着笑的李学武等人客气了几句。
“没事儿嗷,兄弟——”
付之栋有些倔强地往干爹身边挤了挤,手里还不忘掐着故事书。
彪哥在钢城有一号,是因为环境需要,也是性情如此。
“明白,我惜命着呢——”
麦庆兰初听到这个字也是觉得还可以,心里琢磨着这名字的含义。
“你们还年轻,得多学多看。”
“说是上面决定对上周的事展开彻查,相关的调查组已经派驻下来了。”
“这好事你还偷偷摸摸的,咋不告诉我一声呢?”
两人在大厅里说了一句,便错开身,景玉农要去吃早饭,他则是上楼换身衣服。
周亚梅倚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问道:“等她长大成人了以后。”
而从奉城火车站一出来,便有人过来打招呼,同时还送了文件给她。
周常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只是性格沉稳了许多。
在回收站这个体系内,文化水平绝对是重中之重。
李学武看得出来,周常利还有几分年轻人的热血,但已经不多了。
“看的少了,没啥时间。”
李学武没搭理老彪子,看着老四和老五说道:“正因为你们年轻,所以潜力无限。”
这问的就是屁话,彪哥要是不在意文化,为啥非得别着找了个大学生当媳妇啊!
“那我不做好人了,我要做坏人——”
“叔叔明天还来呢,你明天不去幼儿园了?”
别说对奉城一机厂了,就是对奉城她都没有个系统的了解。
李学武刚刚结束与炼钢厂经管组组长姚慧颖的谈话,彭晓力便找了过来。
“嗨,还不是您看得起我嘛,”周常利也圆滑了,这会儿笑着说道:“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跟彪哥混个前程。”
“可能不一定要等长大,”李学武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床头灯光映衬下的窗外夜景,说道:“你也知道,小孩子是很敏感的。”
不等众人细问,他用手指点了饭碗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个字。
李学武是不抽烟的,这会儿坐在了上风口,打量着老四和老五。
在老彪子的期待中,他算好了以后并没有立即说出名字来,而是来了这么一句。
“请你吃八顿——”
周常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掐了手里的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绮字来源于成语“绮纨之岁”,意味着年轻美丽如丝织品般华丽。
所以,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
为第一个孩子起名字挑了眼情有可原,但并非失去了分辨名字好坏的能力。
李学武一边踢了拖鞋上床,一边说道:“李姝抱家来,多是我父母和大嫂照看来着,我那个时候已经在厂里上班了,哪里有时间。”
“不经历一定的苦难和波折,难以从事上学到深刻的道理,但书本则是不然。”
他诚恳地说道:“既然把你们放出来了,就是信任你们的能力,要好好培养你们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