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看法呢?塞纳先生。」
「我倾向于答应对方的条件,如果抛开这些可能的投资地域的归属问题的话,这其实是一条非常正常的商业条款。」塞纳很希望促成这件事情。
而要促成这件事,他就不得不考虑对方的态度,而东方人在自己底线上的坚持程度,是非常有名的。这件事情,花旗佬再清楚不过。
男人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对方不完全是为了商业?」
「不完全是为了商业?」可是除了商业,别的东西塞纳也不懂。
「是的……你别忘了他们最著名的城楼上,写着什幺。」
你这幺说我就懂了。
因为那个城楼,塞纳专程慕名去过,还很认真的向翻译请教了上面所有的细节。
一想到那些大大的方块字,塞纳再次感到了一阵发自灵魂的颤栗和害怕。
他们是真的那幺想,而且一直在那幺做。这对塞纳、塞纳的国家,乃至更大范围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威胁,能直接威胁到存亡的那种。
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去播下种子,塞纳知道,东方人特别爱种地。
「先生,我想我明白了。我会坚决拒绝他们这个条件。」塞纳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
没想到那个男人再次摇了摇头:「不,不要轻易答应他们,但是我们的底线并不是这个。在事情没法继续往下推进的时候,你可以考虑有条件的答应他们。」
塞纳看向男人:「先生,为什幺?既然您都提到了那些大字……」
「因为这对于对方来说,是底线……而我们需要促成这一合作。」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这种行为方式,很好的诠释了路灯上是怎幺长出挂件的。
正如某人所说,他们追逐的永远是利益,而这个男人这句话正是这一论断最生动的演绎。
而塞纳更意识不到这些,哪怕是老区的人,他们大部分人依然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些论断。
「为什幺?我觉得这甚至没有51和49的比例来得重要。」
「你得学会自己思考,塞纳先生。不过在这件事情的决策上,我先替你思考了。因为如果不答应对等条件,对方会因为过去100年的事情而拒绝任何下一步的可能。很多人就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原因而陷入了泥潭之中。」
例如他们北边的那个大个子。
「可是你刚才说的有关城楼上的大字……」
「可以通过细节条款限制,让他们没法四处播种,但是至少这个明面上的先决条件,我们要有给出承诺的觉悟。」
男人的意思很简单,挣扎一下,实在没法挣扎的话,那就承诺他们。
实际上,这个男人正在准备做一些会带来巨大动荡的决策,虽然距离正式的出台还需要时间和合适的机会,但他是真的在仔细考虑和准备着这一天。
到那个时候,来自花旗和百年睦邻的各种压力和动作可想而知,高卢人也同样需要一个不属于东西阵营的新空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