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东点点头:“嗯,对,那东西挺奇怪的,名字也奇怪,叫‘厚’”。
“厚?难道长得像个厚厚的磨盘子?”娄晓娥对这东西同样是一无所知,主要是太偏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厚厚的磨盘的形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振东摇摇头:“圆是有点圆,但是不算厚,是这样的……”
高振东把“鲎”字写给娄晓娥看,然后又大致画了一下。
“咦,这玩意长得好奇怪。”娄晓娥皱了皱鼻子,高振东心道,海里长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像石头鱼,都已经尽量长得丑而且还带毒,但还是被端上了餐桌,而且价格还挺贵。
“就是这个东西,反正我觉得它的血液在特定环境下会变成半凝固状态这件事情,你倒是可以跟进研究研究,如果没结果,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这东西的血是蓝色的,神奇吧?”这件事情自己不干,外国人也要干,不如自己干。
此时,实际上对鲎试剂的研究在国外已经从 。
“可是这东西去哪儿找啊?”娄晓娥倒是有些心动,血是蓝色的?那就说明它的血和普通动物的血是有很大不同的,加上刚才高振东说的情况,研究下去没准还真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高振东马上拍起了胸脯:“这事儿你交给我来办,我给你弄几只过来。”
农口,一位同志看着手上从全国科技院数理化学部发来的一封邮件,有点愣神。
虽说渔业现在的确是分到农口在管,但是全国科技院的数理化学部专门发文请求协助要这东西,也的确是有些奇怪。这东西和数理化也不沾边啊,难道是哪位科技委员同志嘴馋了?不至于不至于……
烫知识:鲎是真的能吃,据说味道还不错,但是吃多了铜中毒,至于哪儿来的铜,猜猜这货的血为什么是蓝色的?
不过奇怪归奇怪,但事情还是要办的,这是正式行文来的协助请求,还得认认真真办。也许和化学有点关系吧?对鲎比较熟悉的同志心想,毕竟这东西的血一看就不简单。
不就是几只鲎嘛,好说好说,而且特别好说。
出乎高振东和娄晓娥的意料,几乎就在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一大盆圆圆的东西,还能爬!
因为全球四种鲎里,其中有一种,就分布在薄海和浑海,近得很!当然,高振东说粤东的同志吃鲎,也大致没说错,因为另外一种鲎——南方鲎就在粤东有分布,以粤东同志的本事,大约是逃不过下锅的命。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全国科技院点名要的东西,农口的同志一个电话过去,当天晚上薄海边的同志们就开始张罗这事儿,第二天就送到了。
“这么快?”两口子都有些惊讶。
送东西来的同志是防工委的,心道,为什么这么快,你自己心里还没点儿数?
高振东倒也不纠结这个,伸个脑袋到院子里,大叫一声:“傻柱!来来来。”
娄晓娥对这东西的解剖结构完全不熟悉,要取血,估摸着还是傻柱这个厨子比较专业。
傻柱循声过来一看,乐了,还别说,这玩意他还真会处理,虽然不熟悉,但是会。
毕竟京城离薄海也不远,作为大厨,出去给别人整治席面的时候,也少不得要碰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是那种私人席面。大约是会弄,不是很精通的程度。
不过就这程度,也比高振东两口子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