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他们也不是一心想着等、靠、要,他们还是想了不少办法的,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但是最终,原理上没问题,实现上就有大问题了,对时钟的精确度要求太高,引入时钟同步,别说时钟同步本身就有一个同步时间问题,就算同步了,也会很快掉到不能使用的程度,对雷达波瓣性能要求也很高,测角误差很大,技术上很难达到可用的程度。”
高振东听乐了,这算是用到了最简单的原理,但是却需要最复杂最高级的技术。很多技术都是这样,如果原理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又没人在技术上将这种原理实现到一定程度,那就往往代表一个事情——这个原理要达到可用的程度,代价极高。
他站起身来,拿起粉笔。
“我说的 ,而且在这 ,你们看这里。”
说完,他在黑板上画起图来。
“在 ,理论上来说,在每一个方向上,这两者都是与其他方向上不同的。这样,通过雷达信号的包络,就能指示接收终端所在的位置了。”
林总对高振东这个想法,觉得真是太特么高明了。
调制相位和幅度,对于现在的技术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从原理和实现难度上,顿时就下降了一个级别。
“那怎么知道信号的相位到底变化了多少?如果不知道这个变化程度,那即使接收到信号,也没法确定自己相对于基站的角度啊。”一名搞定位的同志问道。
高振东笑了:“这个简单,在发射调制信号的同时,还全向发射一个相位保持不变的基准信号就行,把这两个信号经过限幅、鉴频等必要的处理之后,送入相位比较器,一比较,结果就出来了嘛,呵呵呵。”
“高总工,为什么不只调制幅度或者频率呢?在通信里面,调幅和调频,也是携带信息的常用手段啊。”
高振东道:“幅度是要结合相位的,因为定位终端距离基站的位置是不定的,幅度本来就会有衰减,单靠幅度是很难定位方向的。频率就更麻烦了,连续调频的话,频带窄了,分辨率不够,频带宽了,大带宽设备可不好搞。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两者之间有相对运动,那就有多普勒效应,是会频移的。这种频移比起多普勒效应带来的相移,更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