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想不出,那便也不想了。反正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倒也简单。
方束望了那令白狼和黑鼠所在的舱房,但他思量几下,并没有上前去找两人通气。
他只是盘膝在库房中,默默的调息运气,并盘点起身上的蛊虫,逐一的备好手段。
翌日。
邓力行再次相邀,将众人聚拢在了甲板上,行酒取乐。
其本人和那船头、货头,三个皆是开怀痛饮,不消多久就纷纷酩酊大醉。
方束坐落在其间,也是默默的吃着酒。
铮!
忽地,他毫无征兆的便发难了。
只见他面朝那船头,口齿张开,口中的舌剑就飞出,猛地往船头的脖颈钉去。
那船头醉醺醺间,面色陡然变化。
但其虽然也是链气灵仙,法力还老道,可在方束猝然出手间,船头依旧是难以反应,特别是方束此番乃是动用了驱物术,以此驱使口中的舌剑,可谓是又准又猛。
噗呲!这人身上的真气一晃,直接就被穿透脖颈,钉在了甲板上,血流如注。
至于一旁的那货头,对方的面色也是骤变,反应倒是挺快,哪怕是醉酒状态,依旧是手中有所动作,立刻就有法术要施展而出。
但是啊的一声惨叫间响起。
这人的下场更是凄惨,他早就被方束放出的蛊虫靠近。
蛊虫应声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日光的照射下,货头的脖颈着火,难以控制自身,只能跌跌撞撞的朝后退去。
随之他整个人都是起火,化作为了一个火人,在甲板上翻滚哀嚎着。
只一息。
方束猝然发难,就将这船头、货头两人,打残的打残、烧残的烧残。
那邓力行瞬间酒醒,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发白。
至于令白狼和黑鼠两人,倒是还算镇定,两人只是微眯着眼睛,忌惮的望着方束,并不清楚方束为何会对这两人出手。
不过当瞧见方束的目光,正紧盯着那邓力行,看也没有看两人时,他们又都默契的转移视线,眯眼打量向了邓力行。
「昨天夜里,这三人在舱中密谋,要除掉我们三个。」方束缓缓吐声。
他简要的,就将昨夜的邓力行三人的密谋,说道了一番,但并未说自己是如何得知的。
邓力行听见,面色瞬间十分精彩。
他失声道:「这、方道友,你可不能乱说,有证据否?」
一听这话,不只是方束的面上哑然失笑,就连左右冷眼旁观的令白狼和黑鼠两人,也是都是面上露笑。
那令黑两人的神色,更是骤然放松了许多,明白方束对他们俩人暂时是没有敌意。
其中令白狼还跨步上前,一把提起那被钉在甲板上的船头,见这人还没死透,就随手拗断了对方的脖颈。
「嘿,证据?两个山下之人,杀了再找证据便是。便是杀错了,又有何妨。」
黑鼠同样手中一动,只见其黑袍下有数道黑影扑出,将那着火打滚的货头给围住咬住,防止对方跳船入水。
黑鼠还朝着方束颔首:
「多谢方兄告知此事,否则等他们动手起来,还当真是麻烦了点。若是方兄杀错了,某愿与方兄一同担责。」
令白狼大笑:「算我一份!左右不过赔些道功。」
方束听见两人的话,不置可否,仅仅颔首示意。
而邓力行望着三人,特别当中依旧是坐在原地,好整以暇的方束。
这人的面上一时恍惚。
莫非真如那船头货头所说的,他之为人过于良善了?
很快的。
令白狼在船头的身上、摸索了几下,还当真就搜出了所谓的证据。
在几张留声符咒的证明下,邓力行的面色难堪至极,一时间更是话声磕绊:
「几位明鉴,邓某、我可没应下此事。」
他讪笑着:「这般说来,我也是被胁迫算计了。」
只是回应他的,是方束几人幽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