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随老身来。”
当方束抬头时,独馆主不知何时就已经起身,手中的茶杯也好好的搁在了桌子上,动作鬼魅至极。
对方一边招呼着方束,一边背着手,自顾自的朝着议事堂后方走去。
两人来到了一方静室中,独馆主让方束站着等等。
她则是佝偻着身子,在静室里面翻箱倒柜,口中道:
“你这厮急着出门。原本应该请镇子里的裁缝上门来,给你量身定制一套本馆的道袍。但现在也只能翻腾件旧衣裳,给你得了。”
不多时,独馆主便捧出了一袭灰黑色的炼功道袍出来。
其胸前绣着“独”字,背后绣着“蛊”字,样式简单,看起来颇为轻薄,既可以穿着在衣服内里,充当睡袍,也可以直接披挂在身外。
独馆主信手的将上下两件炼功道袍扔出:
“接着。这是老身当年收过的徒弟穿的,别嫌弃了。”
方束入手一摸,发现这道袍颇为轻盈,丝绸质地,且韧性极佳,大小虽然不算太过于合身,但勉强也能穿穿。
虽是旧衣,但丝毫的霉味都没有,反而颇为清新,显然是不仅材质出众,保管的也妥当。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便收下了这道袍,并且解开了身上的衣袍,将其披挂在了身上。
独馆主上下打量着,眼睛微眯,交代:
“此乃火浣蚕在吞吃火浣布后,重新吐丝织就而成的,虽然算不上法器,但也小有妙用,布料颇为干爽,能防一些凡间刀兵,平时脏了污了,用火一烧,即可洁净如新。
款式大小方面,你亦可用火烧,越烧越收缩,若是想要再变大,用力扯扯即可。”
方束了然,当即拱手道谢:
“是,多谢师父赠弟子宝衣。”
独馆主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转而又从静室中取出了一张名帖,以指为笔,头也不抬的问方束一些关于他二舅的消息,目前在哪一方矿场,以及具体姓甚名谁。
方束逐一回答,等到他话音落下,那张名帖就被弹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