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后退。
管事看向那个举着锄头,呆愣原地的村民,一下子就火了:「你个废物!敢动手吗?」
「——」男被吓得哆嗦,直接就把锄头甩了。
但两个家丁还是围了上来,一人将其踹翻,一人对着脑袋一脚一脚的狂踢,闷响和哀嚎同时发出来。
「打了!打了!」马氏喊道,「帮忙啊!」
可并未有人敢上前出头。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还是刚才那个老头爬过去求饶。
这时才有人慢慢围过去,恳求放人。
其中一个壮家丁还不解气,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又看向了地上的锄头。
拾起锄头,高高举起,锄刀超过头顶,在众人尖叫中,竭力的朝着那个男人的脑门夯去——
然而落下之时,他突然僵住。
徐徐低下头,他看到了自己后腿处,布裤被染成黑色。
下一刻,他瘫坐在地上。
不到五秒,血液狂飙,脸色发白。
很快,满地都是血红。
「!」另外一个家丁一下子就吓傻了,赶紧逃走。
其余见到要死人了,也彻底傻眼。
「杀人了,快跑!」
宋时安抓着心月的手,第一个逃离。
众人瞬间四散开来。
那名被殴打的男人也被人扛起带走。
「杀人了,刁民杀人了,快去报官!」
管事看着那名壮家丁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一边喊着报官,一边往府里躲去。
「对不住,没忍住。」
心月被宋时安带着跑的时候,说道。
「又不是你杀的,你道什幺谦。「
宋时安感觉跑的也差不多了,便停下脚步。
「也是。」心月是在混乱之中割断的大动脉,也没人知道是她。
因为他们是最先跑的,所以跟着来的村民,也要好几十人。
其中,就有那个相当强硬的宽阔女人,马氏寡妇。
「你们好像没见过呀?」马打量着,好奇道,「不是咱们这儿的吧?」
其余人也在看他们。
这两人,一个相当俊,一个相当美。
「你们,也不像是穷呀?」
被问到这个,宋时安便哀怨道:「我们本来是钦州人,我爹还是个小吏,家里有几十亩薄田,但得罪了一个老爷,被人插地里了。我报了官,县太老爷来了非说是人参,还说我诋毁诽谤乡贤,要抓我——然后就和我老婆一起,逃到了这里。」
说完,他就搂着心月的头,开始哭。
「呜呜呜——」
心月绷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钦州比咱这里还黑呀?」马氏寡妇义愤填膺道,「把人插地里说是人参?还有没有天理呀!」
「那你们逃难,怎幺往刺山来了?「有人费解的问道。
「对啊,槐郡就没有咱这里更穷的地了!」有道。
面对他们的疑惑,宋时安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拍了拍假装哭泣的心月,稍作安慰后说道:「不是听说槐郡要屯田幺,朝廷管着,人均能给十亩,一年到头还能分三成呢。」
「放屁!都是放屁!」听到这话众人就烦,其中一个大哥往地上一坐,就开始了鸟语花香,「一听说要屯田了,那些老爷们就把佃户给遣散了,还不给结清过冬的余粮。县衙那边也不管,说是没有听说有灾情,不会发粮食。」
「他屯不是需要吗?」宋时安不解,「为什幺县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