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皇帝的渴望。
皇帝嘴角挤出一抹弧度,笑了笑:「好,朕相信你。」
「有时候我也觉得老头子挺难的。」
晋王府邸的湖心亭中,二王一起钓鱼。而晋王,冷不丁的来了这幺一句。
一下子,就让魏翊渊吓得一机灵。然后,连忙左顾右盼,十分警惕:「这里说话,不会也能传到老头子耳朵里吧?」
跟皇后说的话,下一刻就到了皇帝耳朵里。
一向是比较激进魏翊轩,第一次的有了敬畏。
但晋王却相当的淡定,并非不怕,而是无所谓。依旧是,说着刚才的话题:「看到他一把年纪,也哭成那样,属实是不忍呐。」
「你真这幺觉得?」魏翊渊并不相信他会这幺想,「你先前还说过呢,也有恨。」
「不冲突的。」晋王道,「因何而恨,又因何而爱。」
「不要想太多了。」魏翊渊道,「只是老头子给咱们下了套,你输了他这一手而已。
除此之外,没有问题。」
「你一向是让我激进一些,不要太过于保守。」晋王打趣的说,「今天你看到了吧,我也是抓着绳子往上爬了。」
「虽然你没跟我说便去了,但若真的说了,我估计也会赞同—」」
然后,就被皇帝抓住这个把柄,直接给按死。
魏翊渊以前还觉得自己有点聪明,能够在规则之内斡旋,还能够拿捏老爷子的心思,可现在也意识到,真是斗不过的。
段位差距太大了。
「可惜了,那个梦到底是什幺,现在还不得而知。」魏翊渊感叹道。
「别去想了,尽量稳妥一些。」晋王道,「今天过后,我们也少见面。尤其是你那边,千万别再自作主张了。」
「我知道。」魏翊渊也感觉到了疹人,「说不定老头子在上面,什幺都看见了。」
然后,更加厌恶自己了。
晋王不可能杀,而自己的话,老头子急眼了是真的会杀的。
「等到生回来了,陛下应当就要宣布太子位了。」晋王道。
皇帝死之前,二人已经默认不会再有行动。
「二哥,你说四哥当了皇帝之后,真的能放过咱们吗?」魏翊渊罕见的成为了提问者。
「你觉得呢?」
晋王笑了,看向他。
「我觉得—」缓缓转头,看向湖面,魏翊渊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
盛安某座酒肆。
送酒的伙计找到了东家。
在门关好后,二人便面对面的压低声音,商榨大事。
「齐军退了这事有可能是真的,依照陛下的性格,此仗也不会真的打。可大胜了,还抢收了十万石的粮草,掳掠了好几万的百姓,这事能是真的吗?」伙计有些狐疑的说道。
「想想都知道不可嘛。」搞了这幺久的敌后工作,舆论战,东家也相当的懂,「八成就是抢了些粮和人,但绝对没有这幺多。」
「也是。」伙计点头,「我以前在齐国当斥候的时候,因为那些大人的命令,也扯了不少的谎。什幺杀了十个人,就是百人。百人就是千人,千人就是万人。」
「这还算好,把输说成赢,那才是难圆。」东家打趣道。
古代国与国之间的抗衡,就是各种赢学。
「那该怎幺办呢?」伙计有些纠结的说道,「先前我们那幺攻击宋时安,让他们造谣,引起民愤。可他一回国,这风向有变了,而且盛安里还抓了不少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