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瞬间,他身体仿佛被抽取了灵魂一样,在看清楚后,彻底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若死灰。
凶。
决定要将吴王放进府邸后,他连续三次起卦出来了‘凶’。
深渊里的确没有声音传来。
但他脑子里,发出了一个聒噪的,几乎可以说精神污染的声音,像是经文一样,反复的念叨。
凶,凶,凶……
此乃,大凶之兆。
“不见!”
终于,他便朝着儿子大声的嚷道。
………
“殿下。”司马煜儿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到了吴王的面前。接着,相当悲伤的一拜,“我爹他…并非是普通疾病。”
“很严重吗?”吴王做出关切道,“那快快让御医进去啊。”
没办法,司马煜的儿子只好凑到吴王身边,小声道:“殿下,我爹他是得了疟疾,此乃不治绝症,所以不敢对外声张,更怕传给了御医……”
“疟疾?”吴王盯着他,重复了这两个字。
“殿下,家父着实不能见您。”司马煜儿子都快哭出声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吴王盯着他,轻轻的扯了下袖子,转身的登上了马车。
态度,相当不爽。
而司马煜儿子只能连忙跪地,朝着王驾磕头,敬畏的目送他离去。
咱家到底发生了啥事啊,连吴王这样的半步天子都来了,而且爹还不让他进来……
造孽啊!
………
就这样,这几天内,司马煜的府邸依旧是彻底闭门。
无论是中平王和晋王,都没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大门。
这个神秘的事情,也就卡在了这里。
急得人浑身刺挠。
而宋时安,也应当尽一些人臣之礼。在家中待好后,便派人前去王府,请求拜访吴王。
吴王妃也顺势的提出,让心月与他一同前去。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马车里,前面由三狗驾车。
自从归来之后,三狗便被宋时安专门的任命为自己的马弁。
一个绝对忠心,毫无杂质的死士。
“你说我们过去后,吴王会问司马煜的事情吗?”马车里的心月,好奇的问。
“皇帝既然泄露出来,那肯定是让司马煜说。他如若决定只跟我说,那就不会再跟吴王说。”宋时安笑道,“倘若吴王与我聊起这事,倒也是有趣。”
魏四啊。
我跟你说呢,我是应梦逆臣,要带着小魏来杀你跟晋王哦。
“那吴王妃找我,我需要怎么办?”心月问。
“你觉得她会跟你说什么?”宋时安问。
心月一顿,然后抿了抿嘴道:“问我何时成亲,何人说媒,要不要她帮忙牵线……就这些无聊的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