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着,把我也骂死看看。
“国公说的对,勋贵的富贵,都是勋贵自己搏来的。”宋时安也做出笑容,毫不胆怯的面向他,说道,“当今天子,对钦州人没有恩典。”
宋时安扣上了帽子,开始诡辩。
这明显就是说不过的心虚。
哪怕这句话研究追究起来能够株连九族,但还是让离国公忍不住发笑:“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宋时安官还是太小了,改变不了什么。”宋时安也带着同等戏谑的笑意,“但这微末尊贵,都是来自于陛下的恩典。”
你的尊贵是老祖宗打出来的。
宋时安没兵没地,他的尊贵是皇帝封的。
因此,这又回到了那个基本定理——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
离国公的表情,沉了下去。
“国公,宋时安左右不了什么。”宋时安道,“这身官袍,乌纱,还有俸禄,全都是陛下给的。时安的祖上,没能留下什么封地产业。所以啊,我愿意为陛下赴死。”
“你的意思,屯田后,你的一切所为都能代表陛下?”
“当然啦。”宋时安直接说嗨了,毫无尊卑道,“每一条政令,都出自皇帝。陛下觉得我做错了,那就把我给砍了。可陛下要是没说,时安就是陛下手中的刀。指着哪,宋时安就砍到哪。”
老东西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所以就扯出了什么大虞遍地是‘皇帝’这种理论。
没有钦州勋贵,就没有大虞。
但宋时安可不惯着。
老子的富贵可不是你给的,也轮不上你对老子指指点点。
“哈哈。”离国公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继续往前走,“你的屯田呐,本来可以成功的。”
“哪怕这样了,时安还是依然希望能够成功。”
宋时安继续扶着他,边走边说。
“改变心意,现在也为时不晚。”
离国公最后的给他一次机会选择。
“刚才的冒犯,国公愿意原谅吗?”宋时安问道。
“我都没生气,何谈原谅呢。”离国公大方道,“可你要真觉得刚才的话有不妥,还是可以收回的。”
屯田若不动钦州,让你赢。
不然,我带着全体勋贵打你!
“我也觉得要收回。”
宋时安停下脚步,双手抬起作礼:“请国公将那句钦州富贵并非来自于高祖收回,此话确无人臣之礼。”
瞬间,离国公脸上便绽放了出杀意。
眼神凶狠得让人感觉到下一刻便会将其处死。
而宋时安的视线,也狠得有些反常。
富贵了这么久,差不多就得了,真拿自己当开国藩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