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说了。
宋时安这人,是没办法转化的。
他不会相信一个跟他没有共同经歷的吴王。
这次吴王在朝堂之上的退却,甚至就是他想要的。
终於可以合理切割了。
先前那些替他立的功,就算是离开吴王党的赎身钱。
“所以……”吴王念头终於通达,“日后,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镇住他。”
“並且通过屯田,积蓄您自己的力量。”叶长清道,“肯定是他主持,可是他要用人,不能全是他的人,让咱们的人也蹭上他的功勋,走到人前。”
“长清,我明白了。”
吴王不再做那些幼稚的,企图与宋时安修復关係的打算了。
那宋时安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除非他跟魏忤生决裂,两个人彻底割袍断义,才有可能拉拢过来。
现在能做的,只有用帝王之术——边用边压。
父皇,你是对的。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凑到吴王身旁,刚准备开口,吴王便不悦道:“没有外人,直接说。”
“殿下,是一些宫里的事情……”太监道。
“既然是宫闈之事,那在下还是迴避。”叶长清再跟吴王怎么熟,也不能去听人家的家事呀。
万一是丑闻呢?
“稍等。”吴王抬起手,让叶长清不要动。接著,让太监在自己耳旁匯报。
在听完之后,他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
“殿下,奴婢退下了。”
说完,太监也走了。
“长清。”吴王则是十分困惑的说道,“宫里传出了一个消息,说陛下先前深夜召见了一次司马煜,就在一年多之前的乡试考试前。而这是因为,要让他去解梦。”
太监只负责把这件事情告诉吴王。
而吴王愿意跟谁说,就是他自己来决定了。
职场之上,亦要如此。
权力只对你来源的人负责——孟德斯鳩。
这句话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切政治活动的根基。
“嘶……”听到这话,一向是淡定稳重,机智敏锐的叶长清也脸色一沉,十分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