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自己如若不下台,秦氏让出部分利益,自我阉割,甚至可能要面临灭顶之灾!
他能够在这里呼风唤雨,可放在天下的纬度后,辽南郡到底有多么的微乎其微,他比谁都明白。
过了一会儿后,袁主薄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这里,见到床上的秦公,惶恐道:“秦公这是?”
“黄通跑了。”秦公道。
“竟有这事!”袁主薄傻眼了,“往哪逃了?”
那替死鬼呢?
“关內。”秦公说道,“应当是带了那天一起的人。”
“不是关外的话,那就好……”袁主薄说道,“至少他们跑不远。”
“但抓,也不可能抓到。”
不要觉得这个地方完全在秦公的掌控之下,那么找一个人就跟警察查房一样轻轻鬆鬆。
古代地图不要当成面,而是点。
整个燕国,大概五十万平方公里。
人口,在两百万左右。
算上那些隱户,顶多就两百五十万。
也就是说,一平方公里五个人。
还不直观的话,就再换算一下。
北京整个东城区,只有两百人。
这个人口密度之下抓人,无异於大海捞针。
“但是,他不可能逃一辈子。”
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可以猜,他要去哪里。
“秦公的意思是?”
“在辽南郡发布海捕文书,通缉黄通,赏五百金。”秦公说道,“通缉內容就说,裹挟兵卒,偽装成山匪,袭击抢掠百姓商队,罪孽深重。念其余人乃胁从,一律不问,只杀魁首。”
“是。”袁主薄领命。
但他觉得秦公这法子……
从內部瓦解基本没有可能。
秦公心里也很清楚。
那些人,不可能相信自己。
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卸磨杀驴,六亲不认。
“再让八百里加急传到边境,儘可能的封锁,不要让他们太轻鬆的离开辽南郡。”秦公道。
“但此举,只能封锁边境,入虞和入齐,往北的话……毕竟从属於燕国,是没有设太多哨卡关隘的。”主薄提醒道。
秦地算自治区,自主权很重,但因为体面,也没有与燕国完全实现军事割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