獴紧拳头,姬暉气得已经咬牙切齿了。
可是,他既没办法代表齐国出更高的价。而自己又只是一个质子,血肉之躯,毫无力量。
这时,杨公公终於是起身,走到了姬暉的身旁,弯下腰,將手搭在对上的手上,语重心长的道:“殿下,已经足够了。此番联盟失败,责任在陈行,而非是你。”
死死的瞪著杨公公,姬暉的怒火仍然未消。
杨公公再次低下身,且声音极低道:“要是殿下不嫌弃,可以在咱家劝您回齐时,大闹一场,说燕王无义,寧死不回,让您同行的人看到,让这满城的百姓看到—最后,就请恕咱家无礼,强行將您押上车,如何?”
“....”
老谋深算的太监只是因为钱,而著了宋时安的道。对付这样一个小屁孩,那还是轻轻鬆鬆,手拿把掐的。
直扼痛点。
谁想当质子?
他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任务而已。
可现在陈行失败了,责任怎么可能在质子?
而走之前,再跟这杨公公来个自导自演,表现出他的铁骨錚錚,让齐国人民看到皇子的血性,那不仅不会因为被劝退而怪罪,反而要赏赐啊。
可是父皇说过,只要自己在燕国那里做个閒散皇子,到时候他就立自己为太子—
“殿下呀。”正当他动摇之时,杨公公一句话把他给点醒,“质子,没这么好当的。””
明明他谁都没有提,可姬暉就是想到了一个人:康义。
那人可是被燕王临终时传了大位,但最后当燕王的不还是康逊?
“那明日,咱家就来接您。”
再次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杨公公起身了。
背对著愣神的姬暉而出,同时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一副鄙夷的用唇语骂道:废物。
康逊的五千金没走公帐,全都是进了內帑。
作为他自己的財產。
所以最近每天脸上都是掛著笑容。
五千金,拿出一千金分给公孙兴的家族。
再拿出一千金,大宴全国兵吏,收买人心。
剩下的三千金,再养几千骑兵,壮大自己的力量。
舒服~
“大王,那姬暉同意离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