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靖只有那一条路。
“臣—对时安诚然不舍,毕竟他是我的亲儿子啊。“掩著袖子,宋靖哽咽落泪。而后,抬起手向眾人道,“臣听他的决定,他若定不下来,诸位来商榷出一条,他的报国之道吧!”
这番话说得,让那些上了些年龄的,都有了共鸣。
其实每个人都反对屯田。
並不意味著每个人都討厌宋时安。
在朝堂之上,没有发言的是多数。
有几位,都被感染得潜然泪下了。
对此,皇帝做出感动的讚赏道:“宋爱卿,真担得起公忠体国这四个字。”
剩下的人,都在附和的点头。
魏忤生知道,所谓吴王的努力,已经结束了。
走到中间,他肃然道:“陛下,臣以为结盟只可解一时之患,而改革方才是长久之计。”
这话,让全场静默无声。
“中山王,继续说。”皇帝道。
“宋时安於《国富论》中所言,皆乃治国之良策。屯田,通商,治军,此事刻不容缓。”魏忤生道,“燕王乃两面逢源,见利忘义之辈。我们不可安逸於这片刻的安寧,而对於此刻的问题,视而不见。”
魏忤生这一刻,就像是宋时安一样,尤其的刚。
而且其皇子的身份,也让百官难以开口。
但皇帝却丝毫不乱,尤其平静。
这反应,明显是自己没有对他造成困扰。
什么意思?
“臣以为,殿下所言极是。”这时,孙司徒认真的开口道,“不能够享这片刻的安逸,在醉生梦死之中,忽视这大虞真正的问题!”
老东西,你要做什么?
魏忤生睁大了眼睛。
“臣以为,在宋时安为大虞燕相,北境暂且安寧之后,应马上启动屯田。”孙司徒道,“我等士族,更应当起到表率作用,主动配合屯田!”
“——”魏忤生怔住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走进了一个多大的圈套。
他们並不抵制屯田。
他们抵制的是宋时安。
宋时安屯田,要改变的是贫富差距。
而这些人赞成的屯田,是剥削中產阶级。
那皇帝如何办?
皇帝他只要粮。
至於粮从何来?
与朕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