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了,秦彻要杀你,不是我乱猜的。”走到一张地图的面前,拿起马鞭,他指著自己驻地和沧辽关中间的某处,“太守是在这里被截杀的,但並未全军覆没,有几人逃回了我们的驻地。於是,我就亲自派小股部队,在这些地方,去搜那些所谓的马匪。”
“搜到了?”
“早就逃回燕国了。”项平將军说道,“但是,这一条路上,最近又出现了一伙伏兵,藏匿於山林之中。应当,与我境某些山吏勾结。为的,就是阻挠出使。”
“多少人?”宋时安询问道。
项平笑了,看著这个年轻,展现出了他政治的老辣:“一条路,在一座大山的背后,被完全挡住。从山里走出来一个人,走进山里一个人,那这条路上,有多少人?”
“至少两个。”宋时安看著他,说道,“但有可能,是几千人。”
“我手下侦查到了,两个人肯定是不止的,但到底多少人,还不清楚。”项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时安,赶路辛苦了,你就在成堡里待上一晚儿。今天下午,我就將校尉以上的军官召到营房里,商討出一个出兵剿灭来犯之敌的计划。”
太厉害了.
跟魏性生待的那些日子,两个人纯粹是自说自话。
心月这才见识到,真正的大人物,他们是如何玩转政治的。
宋时安,也一脸钦佩。
紧接著,他突然对项平行了一礼:“多谢將军!请原谅时安刚才的冒犯!”
“哈哈哈。”大卫戴將军笑了,“不用说这话了,你让使团都在成堡里休息吧。”
说完,他又小声的对他说道:“记住,既然锦衣卫跟著你来了,那你什么事情,都要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做。”
“多谢將军教诲。”
宋时安感激的说道,显得十分尊敬,且有一种『知错就改”的乖巧。
让人忍不住把女儿嫁给他。
“客气啦。”
十分欣赏的,他又拍了宋时安的肩膀好几下。
他们,也离开了营房。
然而在出去后,二人骑上马时,心月就有些好奇,且打趣的看著他:“今天,怎么被人教训了呀?”
“哼。”宋时安假装傲娇的哼了一下,然后又笑了,靠近她道,“你觉得我光说,就能够让他擅自调兵?”
“..—”心月虽然想反驳,但也意识到,宋时安岂会不懂,对於一个將军,擅自调兵是多么严重的责任。
他还为此坐过牢呢,
“人家喜欢我,乐意保我,才会想办法帮忙。”宋时安道,“不然,他可没有义务。”
“你真是———”心月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所以,那一气之下要走是演的。幡然醒悟的愧疚,也是演的?”
“这是彼此的台阶,不要这样说嘛。”宋时安看向心月,说道,“至少在你这里的真诚,善良,可爱,没有一点杂质。”
“你在说谁?”心月做出一脸困惑。
“我,是我。”宋时安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