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兵威慑……”吴王想了想后,道,“一定得打仗,至少做出打仗的声势。”
“我们这边也有一个质子,用质子找北燕换和平可以吗?”皇帝问。
“虽然可以,但是……”
“没事,直说。”
“儿臣觉得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倘若康逊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那永远没办法使他臣服。况且此人反覆无常,不可轻信。”吴王说的鏗鏘有力。
这番话,是真的发自內心。
皇帝看出来了,吴王也带著愤恨。
他也被情绪所牵扯著。
同时,相当的有责任感。
因为主张打仗,那是要承担不小的责任的。
“嗯,朕同意打仗。”皇帝附和道。
自己的江山总是要交给儿子的,在这种时候,需要让他去做出决定。
当然,输贏也得他自己承担。
“父皇,虽然如此,但……”吴王又说道,“打仗应当是威慑,而並非是目的,况且这人也未必就是燕国人杀的。可以在开战前,做最后的出使警告。”
吴王刚才是很气,气向大虞称臣的北燕竟然敢和姬渊结盟。
但稍微冷静一些之后又觉得,还真不能够盲目打。
打贏了肯定没事。
可输和平呢?
这种时候,平就是输。
平就意味著,哪怕虞哥一怒了,也只是怒了一下,缺乏真正制裁北燕的本事。
而更加说明了,齐燕联盟构筑的北方防线,大虞没办法破解。
打仗一定要自信,有必胜的信念,可作为政治家,要考量输平。
“那何人可出使?”皇帝问道。
“……”吴王皱起了眉头,想了很多,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皇,这个人一定要智勇双全,且极其强硬。这样的人,是有不少。可是我想到的,只有一个。”
“谁?”
“宋时安。”
吴王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只有宋时安去了能够有机会解决。
出使,那就是秀手腕。
告诉北燕,你別想著抱齐国的大腿,齐国也是我们的手下败將。
吹宋时安,自然是没有宋时安本人去更有用。
“你这样想吗?”皇帝问。
“这件事情太大了,可能只有宋时安能够改变现状。”吴王纠结道,“但此行有些危险。”
“宋时安是你的人,全凭你来决定。”皇帝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