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瞧着胡碧芸几缕散发垂在面颊,白净的面庞沾了点点面粉,谢一城咧嘴笑道:“咱们这年纪,多亲热亲热才是,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人到中年,亲一口恶心一宿。”
“哪里传的话?我咋没听过?”胡碧芸带着狐疑,“这话是不是你自己刚想的,拿这话跟我找乐呢?”
“这话真不是我头一个说的,这个我可以发誓,话确实是听说的。”
瞧着谢一城这么说,胡碧芸知道他没开玩笑,柳叶眉微微翘起:“这谁闲着没事这么说,咋就亲一口恶心一宿了,我看是胡说。”
“对,就是胡说!肯定是他们日子过的不好才说的,咱们感情好日子也好,今后才不会这样,以后多体验。”
“啥体验,整的还少吗?”
胡碧芸手头上忙活着:“不过我一想这话说的也在理,麻子哥跟他媳妇到了岁数,一天天整的那么厉害,俩人估计亲一口的想法都没有。”
两人在屋里悄摸说着屯子里几家人话,说着他们之间夫妻情况。
麻子他们两口子在屯子里只是特例,谁家媳妇给家里男人往死了造的。
其他家有些动静大的,也没说第二天男人走道都走不稳的。
聊了一阵,胡碧芸盖上锅盖,出去看了一眼炕上,孩子还没醒,拿了个小板凳坐在谢一城身旁靠着:“这次能在家过夜吗?”
“有啥想法?”
“没啥想法,就是问问。”
谢一城将手上秸秆丢进炉洞中,拍了拍手上灰尘,伸手将胡碧芸垂落散发捋在耳后:“看你,你要是说今晚不想我走,我就不走。
“你要说让我走,我就不留。”
胡碧芸抬头看着谢一城泛着光亮的眸子,瞬间从中读懂了意思。
“你又笑话我。”
“我没有,我哪能笑话你,谁笑话你我都不依。”
胡碧芸沉默一阵,刚准备开口,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