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脱北

第 脱北

鼎食会上,並没有觥筹交错,放浪形骸。侍从用长柄量杯,对每个人桌前酒樽进行斟酌。

“放鬆一点,不必紧张。”元帅看著局促不安的宣冲,並且给予了宽慰。

然而宣冲顺著他目光一扫,周围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至於在一旁演奏的秦天依,其编钟组內,宣冲在测量后发现,每个人的动作都是標准化的;这意味著,这样的演练可能是上千次下来的。宣冲深呼一口气:这要费多大功夫啊?

宣冲不禁回忆自己在北方,或许是东图地方小,那里没有这么复杂的规矩;或许有——但是也都没有压在自己身上。

宣冲並不晓得,现在礼法也没有压在自己这类人身上。——凡是有正业的,只要不淫,不邪,勤於功课,不谤能者。在礼法体系上,都是坐在看台上、

倘若,宣冲留在北方,预备躺在油田上收钱;那么现汉那边会好好教育宣衝要遵守各种各样的礼法。吃,穿,器制,出行,都有御史指摘。

甚至每年参加各个祭典时,要遵守的规矩,未必不比这些敲编钟的乐伶要少多少。

而在远方站著的水手队列仪仗队,如同铁铸,这也不可能让宣冲能放下心!

宣冲:“这就好比前世升旗仪式时,是没法放轻鬆吃肯德基的。”

…规矩並不均衡…

礼法这种制度,如同金字塔一样,下层接受的压力是最大,被各种规矩束缚,尤其是那些“能力弱”的人。

如同小孩,刚过门的女人,在每年过年的时候,会被规矩压得死死的。

秦天依:设计出礼法规则的这一套创始人,天然觉得“能力弱”的人过於自由的一言一行,有可能给“能力强”的人的行动製造干扰。即“未犯罪”先建立“牢笼”。

总会有某些时代的人觉得这个“牢笼”过於保守了,隨后將其打破。给予弱者,例如小孩和女人平等自由。

然而恰恰是过了几十年后,后来的人又觉得“礼法”是过於超前了。强烈觉得熊孩子应该守规矩,至於女子……

宣冲不仅仅是北边来的土包子,更是来自一个“礼乐崩坏”的时代。

眼下真的是和小学生一样,什么都不懂。坐在主位上的宣冲,机械地跟隨音乐奏响,而坐的笔直,且不敢动筷子。

因为先前准备动筷时,眾人则是举起酒杯,宣冲迅速变动动作,也拿起酒杯,跟隨將军举起酒杯祝酒后,显然是相当狼狈的。

话说,宣冲这才从继承的刘浩行记忆中,翻出王宴上这些“家教”內容。诸如宴会上腰板子挺直,祝酒词要遵循格律。

只能说,平时宣冲脑子里面都不想这个!是在忙著调节身体,然后补充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功课。

穿越前作为独生子也不用想这个,只要考试成绩考的好,自己能从老爹筷子下抢肉吃。

这就是独苗的含金量,老爹希望自己懂规矩,也只是对自己循循善诱。

当然,规矩多且又没有足够好处的地方,自己(宣冲)会直接闪人。

“洪”的一声,礼毕。

突然之间,宣冲发现文具盒出现在自己面前,看著这突兀摆在自己桌子上的文具,宣冲咽了咽口水,看了一下周围,然而周围人好像看不到这个东西。

紧接著宣冲悄悄用手触碰后,文具盒好像变得闪烁起来,然后隨后变成了一个二维画面,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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