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爻都兵变。

而那些暗中反对即掩的朝臣派系们,则是更加愚蠢。

在即掩断掉补给时,他们与噩家军进行了串联,告知这些兵將们,增加他们对即掩的恶感。这些大头兵哪里知道朝中派系,所增加的恶感都是算到爻都的头上。

这些急眼的反对派们本想是通过通告形势严峻,让这些外来兵马听自己的话。——没错,出生在爻都的他们,觉得外军听自己的话就是应该的。

噩家军在面对东侧武恆羽的打击下战败了,属於已经是不稳定黑火药,军中將士们本就担忧合明帝这边因为边陲失守要甩锅。

於是乎在这天夜里,昏暗的连灯都点不起的噩家军的营帐內,一个络腮鬍子的男人目光鹰隼般,用刀剑刻画地图,用石子標註城门,武库等要点。

由於合明朝上官们不重视,而毫无大局观的下层小官吏们自然也是往死里作:揉捏这支败军。不单单在驻地上安排在远离官道的乱葬岗附近,几千人驻扎的地方连一口井都没有,必要军餉也都剋扣。

並且这些天子京畿的官吏们,隔著五里地之外在城门內喝著小酒,望著被赶在荒山上驻扎的噩家军。理直气壮嬉笑:败军就应该饿死。

时辰缓缓的过去。

黄土道上,白色灯笼掛在城门,城门前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著小酒和炸豆腐。一口一个“滋味”,张口便是“地道”的城门官看著困顿的噩家军驻地:怎么著,一败再败的无能之辈,难道还敢反了不成!

柏油马路边上,和路灯一起排列的摄像头下,囂张白领:你这个四五十岁还在干体力活的底层擼瑟,难不成还会用刀捅我不成!

…显道人喃喃低语道:捅吧,快捅吧…

合明歷2年2月 。爻都官僚太平好几百年,並没有处理兵变的经验。在最初得知兵变的时候,他们还是按照处理民变的態度处理。派遣衙役和镇魔司执法部弹压,捉拿聒噪的军官。

这帮朝臣天真认为,只要宣旨,叛乱者们就会认清失败,为首人员就乖乖伏法。

兵变和民变是截然不同的。民变者们的行动目的,还是以获取必需生存物资为主。他们纵然会破坏,报復会集中在欺压他们的米行,以及那些不愿施捨剩菜的酒楼老板身上。他们所泄愤的目標都是日常所能接触的层级,不会对更高层级衝击。

民变过程中,聚集在关卡附近的那一拨组织性是最强的。而一旦衝破关卡后,就是去粮店零元购,而吃饱后有力气的人则是围堵官府。这时候官府弹压部队只需要几百人就处理完了。

然而兵变情况是比民变高好几个量级。

噩家军兵变发起后,爻都北边的卫城被破开了。爻都空门大开。再往內是爻都城墙,是九宫区下面风水节点处,爻都的大部分子民是没有城墙保护的。

北边卫城中武库,粮草库,官府几乎在同一时刻就拿下,此地尸位素餐的湛卢营兵卒们被集体砍了头;噩家军乱兵快速收拢城中的资源。而此时朝廷在城內凑出来的弹压部队才刚刚出发。

半个时辰后,这些穿著两副鎧甲的爻都官兵们,在途上突兀就面对黑洞洞枪口和弩炮。京城的官兵头目看到这架势,勉强挤出笑容,走上前:“兄弟,这是?”

然而没等他发挥口才,“啪”一声枪响了,这个官兵头目脸上露出不可置信道:“这帮蛮子。”

几分钟后,派来的弹压官兵全部变成了无头尸体,而带血的鎧甲全部披在了噩家军的將官身上。

而兵变的噩家则是在京城庄园中,將负责和自己联络的世家子给抓起来。

这个世家弟子长辈原本是想要反即掩的。

此时在凶神恶煞如同野兽的兵变官兵们面前,这位前几日来到噩家军大营內侃侃而谈让军士们听话的世家子嚇尿了。

尿裤子士人联想到前几日“自己家族保证噩家军能够进入京城”信誓旦旦的话。他战战兢兢道:“大帅为何召集我来,家父正在为您们运作。”

然而面庞上坑坑洼洼饱经风霜的噩家军將领,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老夫和眾位兄弟已经等不及了。”

开玩笑,噩家军最高將领是知晓这个世家子背后势力想要利用自己干什么。无外乎就是平衡预家军,但是为什么要和预家军硬碰硬呢?这支噩家军是听朝廷命令遏制原来还是东市军的渤地兵马,东市军在前些年对战昊军的拿手好戏是什么?那就是乘机不备夺城。

而他们是丧家犬,夺城后,抢一把就走!

…今天爻都月亮是红,蓝交匯还掺一些紫…

夜间,在爻都城头上蓝色邪月照射下,爻都东侧的城门由於城门官酗酒所以无人值守,噩家军穿过了城门后月光就变成红色。

兵甲杂乱的噩家军直接冲入了爻都中。这座天子之都开始经歷千年未有之乱。

一时间,王侯世家的大门被破门而入,那些趾高气扬的僕从被削掉头颅,而那些小姐们惨遭蹂躪,金银府库遭遇抢劫,大量的亭台则是被烧毁。曾经繁华的河流两岸民居,火焰倒映在运河池子中,格外的靚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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