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士官用长戟勾住巨树的枝丫,让其不能再挥舞拍击。一声暴喝“快上!”
普通兵卒立刻用鉤镰勾住树木的底盘根系,最终钢钎卡在了树木底部。隨后让七八头牲口齐用力把树木连根拔起。
这场面就类似於孙猴子把人参果树从坛中给挑飞了一样。
这个坛中一共有五棵如同小洋楼一样的大树,其中一棵由於武家军操作不慎,在拖出这片树篱营寨时,让其根系接触到营寨的河滩。这棵大树开始迴光返照,大量枝条抓住了水潭中岩石,强行落根在水潭底部,並且喷射“寄生种子云”杀伤第五营的运输士兵。
不得已之下,武家军只能先把运输的人给救回来,用粗盐擦拭,然后评估一下“树姥姥”发癲的情况,於是乎在三百米外架起火炮,对其毁灭了。
剩下的四颗古树精,全部被“移栽”到了宣冲为它们选中的区域內。
这些古树木將会被种在特殊园中,被一圈圈石头堡垒围住,独尊在中央,然后由武家军定期摘果子。
…“优待”俘虏…
当蒸汽船將古树们一一拖到蚩尤岭南部二十公里的“园圃”內。
宣冲就如同给观赏鱼布置鱼缸一样,仿照树人们原来生长环境,用石垒给它们堆迭一个规整园圃。且规划好的河道能刚好流淌到这个园圃的每个区域。
宣冲看著这些在船上颤抖的古树,颇为“好心”地安慰,和它们讲“提升自我价值”的故事:一年结十五个果子,我拿走五分之四,你只能留下三个;第二年结二十个果子,你就能留下四个。来到新的地方后。一定要好好提升自我价值。
古树们听到宣冲的“教诲”十分感动,儘管这些树木被铁链锁住了,其枝杈都嗡嗡晃动——这种嗡嗡是次声波频段。
陪同宣冲的申万顷说道:“大人,这些树正在传递信息。南边那儿,正在用相同声波回应。”
宣冲点了点头然后对这位爱將说道:“耳目聪慧很不错。”——宣冲身上的体测仪是能让自己感受到次声波段。
宣冲对申万顷说道:“等会你隨我进帐,帮我整理资料。”
一旁亲兵看著申万顷露出羡慕神色,因为宣冲喊来人进入帐內,接触资料,这往往就涉及到此处未来的人事掌权安排了。
在营帐中,宣冲一改刚刚拍打古树的玩世不恭,开始低头思索。
…南下已经过了一年了…
宣冲:“北边大爻战略局势变化非常快,各路诸侯们已经进行了第一轮残杀,双方囤积的粮草在一年战爭中快速耗尽,接下来对峙会变少,决战情况会变多;也就是说自己从南边返回北边的情况会越来越频繁,不能两地相顾。”
自己接下来需要每年抽调七个月时间常驻在浱州处理问题。而极南疆域这里,荆棘岭,必须要提拔一位“太守”级別的官僚。
眼下的荆棘岭已经展现出可观修炼资源;原本那些在內陆对南征不闻不问的大家族,这时候突然对南征大军中远亲旧友们发来信件。所以这个“太守”是要能平衡各方利益。
武斩铁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这些年略微照顾武家,给予太多刷战功机会;由於的確是付出苦劳所以各方是没得说,但若是要把这么大一块蛋糕再丟给武斩铁,各方就会对宗室有意见了。
再者,过去宗室中对自己被派遣到“极南”是感觉到委屈,以至於养成了到了南边地方后“没人管”就要肆无忌惮的补偿心理。可参考大明宗室被圈禁在地方上后的疯狂敛財行为。
现在南部有著大利益,但是武家那帮弟子呢?能不能把自己的习惯调整正確?宣冲不敢赌他们有大局观。
总而言之,自己可以在这里留几个“武家千户”,在临近商道附近建城获得封邑,坐在餐桌上,但是分蛋糕的刀子不能给他们。
这个“太守”,也决不能是岭南的那些地方家族势力,自己打完南征是要北上,南方地方势力如果沆瀣一气,南疆的资源调动会很困难。
所以有战功且身份乾净的人,就寥寥无几,最佳人选就是“文泗亭”和“申万顷”。
文泗亭做过奴隶,但是出身是游侠,会读书且在军中处事老练,他是绝对能胜任这里,再者就是相当可靠,但是宣冲捨不得他!换而言之,在接下来的北方大战中,宣冲觉得这傢伙能独当一面,自己必须得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