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堂上的大臣,不懂天师道.至少不知道九鼎在她手中,也只会在她手中。
她若直接拿九鼎威胁他们,谁还敢再提选拔太师的事儿?”嬴板栗道。
嬴虔摇头道:“没必要威胁谁,因为她压根没受到半点威胁。
看她的表现,天天在钦天监研究道法,明显懒得浪费时间精力在他们身上。
真要是撕破脸,用九鼎威胁赵姬与满朝文武,她反而要失去人心,变成孤家寡人。连我们,都会心生忌惮。”
嬴板栗微微颔首,老脸上的担忧散去,另一重忧虑又浮现在心头。
“你要不要去见一见皇子们?这种时候,真不能让赵姬嫪毐瞎搞了。”
嬴虔淡淡道:“龙生九子,种种不同。他们心里都在想什么,你知道?
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
可他们自己不去争,就说明他们没资格。
他们若来找我,表明了决心和诚意,我倒是能帮他们牵线搭桥,筹划一番。”
嬴板栗纠结道:“我看如今咸阳挺安静,诸位皇子过于安分了。
唉,阿房宫生活奢华无度,他们被养废了。
与太后争位,就是以命相搏,成则王,败则死,
指望他们主动站出来,恐怕有点难。
他们气量、胆魄、胸襟,都比先皇差了太多。”
嬴虔叹道:“皇朝末年,气运衰竭,你还指望他们中,能诞生如嬴政那样的天骄?
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谁最有勇气、最显才能,我们帮谁。
几十个皇子,矮子之中拔将军,总不能全都没半点雄心吧?
这算是最后一重考验,谁行谁上。
谁上我们帮谁。
都不敢冒险一搏的怂包,也不配坐上那个位置。”
小羽先回了一趟钦天监。
将关真人、灰鹤真人、阳礼以及各司主事,都叫到天皇殿。
再将自己“东南之行”的打算,跟他们说了一遍,她又道:“你们都晓得,我练成了类似身外身的仙法。
但这次去山东,我会带着所有真形图离开咸阳。
不会只安排一个灵身外出。
在我离开咸阳的这段时间,你们只需负责九司日常工作,别的事不用管。”
阳礼道:“如今钦天监三部九司,哪个天师不是尽量少做,甚至不做?
保证各司其职,都有些难,很多人都在悄悄磨洋工。
指望我们干‘别的事’,羽天师却是想多了。
不过,你去东南,带走真形图干嘛?”
“你以为潜龙的龙脉,这么容易发现?不带着真形图,如何详细调查东南地脉山水?”小羽道。
关真人左右看了看,皱眉道:“你若悄悄带着真形图离开,起码能保守秘密。
现在直接说开了.我们当然不会乱说,可人多口杂,恐怕瞒不了人。
让四渎五岳之神知道,还不得再次召唤真图?
甚至拦路打劫。”
小羽道:“我拿走真形图,是为了当成灵宝使用,用来调查山脉水势。
一旦拿出来使用,难免会泄露气息。
瞒得了别人,瞒不了真形图原本的主人。
不过,前些日子,他们刚跟我达成协议。
这才过去几天,真不要面皮了?
跟我撕破面皮的后果,他们承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