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他的声音疲惫得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波尼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腰椎的疼痛依然剧烈，但更痛的是心里那份无处着力的绝望。
他仿佛听到《下山》的旋律正从窗外，从网络，从每一个角落传来，调侃，戏谑，轻松，玩票，却带着无可匹敌的流量将企鹅彻底淹没。
星瑞的生态闭环，经此一役不再是一个商业概念，而是成为真正要席卷世界的力量。
而企鹅V视，乃至企鹅的移动互联网梦想，似乎真的要“下山”了。
一连数日，V视还在苦苦挣扎，但数据始终没有回暖的迹象，而慢手美拍快视频等应用也面临用户大量流失的窘境，他们实在太无辜了，星瑞和企鹅开战，快把他们给打没了！
事到如今，慢手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就接受铧文热点的收购了！
……
2018年5月16日，这天是李睿的生日，一大早李睿刚起床，还没等看各种生日祝福，就先看到朱芊雪发来的新闻链接。
【埃博拉病毒卷土重来，刚果金，尼日利亚情况告急！】
黑体加粗的新闻标题令人震撼，死亡数字、隔离区、无国界医生疲惫的身影……熟悉的恐慌感开始在全球蔓延，人们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被埃博拉阴影笼罩的时期。
如此非常时期，没人问联合国该怎么办，也没人问各国政府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甚至没有人问世卫组织做了什么，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东方。
投向那个曾在危难中挺身而出，最终凭借雄厚的财力和高效的执行力，联合多家顶级科研机构推出有效疫苗，挽救无数生命，因此荣获诺贝尔和平奖，顺手又拿了个奥斯卡奖的男人。
